“砰!”這天的課程是黑爸教孩子們搏鬥,原始人當然沒有什麼這個道,那個道的概念。每個人的戰鬥方式都是在從小和夥伴的打鬧,以及長大後和獵物的搏鬥中學來的,和野獸幼崽的學習方式沒什麼不同。但是白銳一跟黑爸提,黑爸就自己總結出了一些打鬥的手法,他和獵星演練出來的時候,白銳怎麼看怎麼像是摔跤和散打的結合,而且更具有殺傷性——白銳總覺得自家老爸簡直就是開了掛的代名詞,
學習搏鬥中的小家夥別看年紀都不大,卻一個惡凶悍得厲害,麵對著自己的玩伴甚至是兄弟也能下狠手。如果不是大人們看的嚴,今天的課下來,少不了就得有被戳瞎眼睛的、打斷骨頭的、踩爛下-體的……
即便如此,也是隔一會就有一個頭破血流的被拎到白銳跟前治療。可這些小家夥好像一點都沒覺出疼來一樣,大眼睛一個個都瞪得亮閃閃的,治好了傷就再次去拚命。
他們年紀小,但是早就知道自己隨時都有著生命威脅,學習對他們來說是讓自己更強的途徑,是獲得配偶的方法,也是讓自己能活得更長久的手段。
“砰!砰砰!”看著毫無花巧的一個個摔在地上,或者把人摔在地上,聽著那聲音,白銳覺得一陣心慌慌的,甚至讓他有一種聲音不隻來自身前,就連背後的石山也顫動起來的感覺。
“啾啾!”“嘀嘀嘀!!!”
大呱二太和小飛龍突然跑了出來,圍著白銳一通亂叫,白銳這才反應過來,不是他的錯覺!背後確實有聲音,山確實在顫抖!小青要生了!!!!
白銳以為把山抽的砰砰響,微微顫的,是正在生產的小青——而且這一生還不是一條兩條的_(:3ゝ∠)_
然而當他跑進洞裏,才發現小青根本就像條死蛇一樣,擺成了了s形盤在那,過了很久才蠕動一下。
抽山洞的是白龍,白龍顯然非常的焦躁,動不動的就一尾巴抽在洞壁上,抽得山洞窸窸窣窣的朝下掉碎石。
白銳也顧不上勸慰白龍了,趕緊跑過去照顧小青。蛇是沒有叫聲的,它們發出的嘶嘶聲,是舌頭摩擦過口腔的聲音。蛇也是沒有眼淚的,它們甚至連淚腺都沒有。但看著此刻的小青,它無聲無淚靜默反而更讓人感覺到它的痛苦。生孩子果然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
對著小青的嘴巴噴了兩口養蠱的蠱霧,小青把蠱霧吸進去後動了兩下,使用能力的疼痛還沒消失,但白銳好像聽見了什麼被撕裂的聲音……
緊跟著一股濃鬱的腥氣,充斥了白銳的鼻腔。
“咳!咳咳!”白銳被這味道衝得一陣咳嗽,不過鼻子適應得倒是快,再呼吸,雖然腥氣依舊,可就沒覺得那麼衝鼻了。他趕緊三兩步朝小青的尾部走,還沒到,就看見地上有一包小蛇。
之所以用一包形容,因為那一團橢圓形的胎衣裏邊,包裹的小蛇不是一條,至少有十幾條。
“黑爸已經把孩子們送走了,你這要幫忙嗎?”獵星也跟著來了,不過他就在進入這個洞室的通道口站著,再要往裏走,白龍就朝他嘶嘶吐蛇信了。那可明顯不是以往親近的信號,不過獵星還算好的,其他人都被擋在洞外邊了。大呱二太雖然體型上看著沒啥優勢,但五頭小飛龍最近的個子可是發瘋一樣朝上長,都到人胸口了,滿口鋒利的牙齒,再加上青黑色的口水,它們齜牙咧嘴朝那一站,除非嫌自己命長,否則沒人願意朝前靠。
“幫我弄點柴來點堆火,再那點吃得來。”山洞畢竟陰冷,小青因為生產和失血,體內的熱量大量流失。白銳還沒法給小青治療那個撕裂傷,畢竟治好了還得從那生。
這一會,小青已經生得很順溜了,已經有四五包小蛇落在地上了。最開始那一包的胎衣已經被裏邊的小蛇頂開,或青或白,或又青又白的小蛇四處亂爬。其實白龍這種基因變異的,按理說應該是沒有生育能力的,也算是一種自然的平衡,但是現在它和小青都成為了蛇蠱,看起來和過去一樣,實際上已經差了十萬八千裏,所以沒生育能力的變成了有,雄蛇的小青也才能生蛇╮(╯▽╰)╭。
白銳把胎衣拎起來,想著一般這東西都是父母吃掉的,就拿去給小青,小青嘶嘶了兩聲,果然張嘴乖乖吃了。白銳又對著它噴了兩口蠱霧,小青抬起腦袋,蹭著白銳的臉頰,一-波-波的委屈感傳向了白銳心頭。
“有什麼可委屈的?誰讓你自己送上去的。”雖然到底怎麼發生的白銳沒看見過,但明顯是從白龍出現小青就各種招惹人家,白龍雖然長得白淨美麗,妥妥的白長美,但顯然人家也是個1。兩個1相遇必有一0,那怪得了誰來?話雖這麼說,白銳還是抱著小青,拍著它滑溜溜涼颼颼的身體,安慰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