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笑笑點頭坐到沙發上,隨手抱著一個抱枕看著殷子鎮。
給殷笑笑倒了一杯熱水殷子鎮坐到她對麵繼續說,“爸媽那邊,你就別想了,爸爸現在不工作了整天都不知道在折騰什麼,媽媽時不時的就會去向家看若雲,你回去了也沒有人照顧你,還總是不自由,還不如住在這裏來得好,‘子殷’離這裏也近,我下班了就可以來看你”
眼眸微動,殷笑笑知道,這是殷子鎮怕她多想所以寬慰她的話。
其實,經過了章經理的事,經過了跟景瀝淵的這一段婚姻,她又哪裏還會去奢求那遙不可及的親情?李夢暫且不說,那畢竟是後媽,可是殷白凡,卻是那麼多年從未關心過她,他給了她學習的機會,給了她遮風避雨的地方,其餘的卻是什麼也沒有給過,她在殷家就仿佛是一個做著下人的小姐
“哥,那我明天開始就去上班吧,很久沒有去上班了,你該不會到時候找個理由就把我開除了吧?”殷笑笑輕聲笑著說,仿佛從離婚的事情裏走了出來一般的自在,“我現在可算是無業遊民啊,再不努力工作,我連自己都要養不活了”
這房子都還是她哥的呢,不知道李夢知道了後會怎麼樣?
殷子鎮笑了笑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可對於殷笑笑要去上班這件事他還是很開心的,出了那麼大的事,他還是希望笑笑能在自己身邊的。
沉默了良久後,殷子鎮到底還是開口問了一句,“笑笑,你跟景瀝淵是怎麼回事?”
若是景瀝淵欺負了殷笑笑,那麼他的代價就不止是挨一頓打那麼簡單了。
他殷子鎮護在手心裏的公主,哪裏是任由別人欺負的?
捧著手裏的水杯,殷笑笑沉默了兩秒。
怎麼回事?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知道在兩人發生了關係之後景瀝淵突然就變了,可是這話哪能跟殷子鎮說?她臉皮再厚也不可能開口吧
“就是性格不合,所以分手了。”輕聲說著,殷笑笑的聲音很輕很淡,可裏麵曾經經曆過的一切隻有她自己知道有多麼的心酸,“哥,你別計較那麼多了,現在跟他離婚了,總好過等我人老珠黃的時候再離婚要強吧,好在現在跟他之間也沒有什麼牽扯,不是很好嗎?”
眼眸微微眯了一下,殷子鎮沒有說話。
性格不合?
這樣的鬼話他要是信了,他就不是殷子鎮了!
可殷笑笑不願意說,他也就不勉強了,站起身殷子鎮挽起袖子親自下廚為殷笑笑做了一碗麵條,看著她吃完之後才轉身離開,叮囑著她好好休息。
安靜的夜晚裏,殷笑笑在陌生的環境裏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眠。
景瀝淵跟自己的婚姻結束得莫名其妙,她完全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隻是現在婚畢竟也離了她也就不想再去掙紮什麼了,閉上雙眸殷笑笑努力的想要讓自己沉睡過去。
過去的事情她不想再掙紮了,所有的一切就那麼順其自然吧。
漸漸進入夢鄉的殷笑笑完全不知道,在她進入新家的第*裏,有一輛黑色的攬勝停在她家樓下整整*沒有離開過,坐在車上的男人開著天窗,鳳眸始終盯著十七樓的位置不願轉眸,手裏的香煙沒有抽過一口,任由著煙霧繚繞在寒冷的冬夜裏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哭泣,腳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好好吃飯
景瀝淵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眉頭緊皺,明明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是身體根本就不聽自己的使喚,莫名的就走了過來,莫名的就想要看看她,哪怕知道她不願見到自己,要離婚的是他,可是離婚之後依依不舍的依舊是他!
他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淩晨時分,景瀝淵的電話響了,葛成飛打來的,說是某股票出現了問題讓他回去看看,可景瀝淵卻是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看見早上有人來送牛奶,鬼使神差的就走下去為殷笑笑定了整整一年的純牛奶,還叮囑若是殷笑笑問起就說是殷子鎮為她定的。
吹了*的冷風,景瀝淵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到底還是感冒了,當看見不遠處董凱開著車送陶宜來的時候,立馬就上車開著車遠離了這裏,有些人他還真是不想見到!
董凱開著車,目光落到不遠處剛剛拐過去的攬勝眉頭微蹙。
那輛車,似乎有些眼熟啊,可是卻偏偏想不起來是誰的了。
“怎麼了?”陶宜輕聲問,目光落在董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