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那般的心驚過,景瀝淵下意識的就要追上去,可腳下的步子卻顯得那麼的虛浮。一米八幾的個子差一點沒有站穩,就那麼狠狠撞到了一邊的柱子上,嚇得旁邊餐廳的工作人員就要上去扶。景瀝淵卻隻是伸手揮開了,一雙鳳眸直直的看著那頭也不回的嬌俏身影
要離開了嗎?
要離開了吧。她若是真的得知他有了偏執性精神病之後便再也不會留在他身邊吧?
鳳眸忍不住的微微泛紅。景瀝淵微張著唇瓣大口的喘氣,直直的看著她
他真的,就要那麼放任她離開嗎?
雙拳緊握。景瀝淵遙望著殷笑笑的背影越發的堅定了自己的眸子,到底還是邁開自己的長腿毫不猶豫的就那麼追了上去
殷笑笑攔了出租車正準備上去,忽然手腕就被人輕柔的拉著。身子不受控製的轉過去。耳邊傳來的便是出租車車門被關上的聲音,很快司機就開著車離開,而她則是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裏
“景瀝淵。你在做什麼?”殷笑笑不滿的大喝。掙紮著要從他的懷抱裏出來。此刻她心裏還對他這段時間以來的行為感到略微的失望,“你放開我。我要去看陶宜!”
景瀝淵將她抱在自己懷裏,無論她怎麼掙紮也不鬆開。隻是就那麼抱著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有她在的空氣
“笑笑,笑笑”輕聲呢喃著。景瀝淵就仿佛是失而複得一般的激動。
殷笑笑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化,隻是不斷的伸手推著他的懷抱。
她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跟自己最愛的男人之間有了嫌隙,現在陶宜本來對景瀝淵的意見就大,如果以後繼續這樣下去,那麼她夾在中間會很難做,隻是到底景瀝淵是男人,下意識的她便認為應該是景瀝淵退步,所以也便就那麼做了
“景瀝淵,你這個瘋子!”殷笑笑掙紮不開便也安穩下來,隻是伸手抵著他的胸膛,大聲說著,“你再什麼生氣怎麼可以對陶宜動手?她又沒有做什麼,不過就是說了幾句對你不滿的話而已,你會少塊肉嗎?你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那麼小氣!”
景瀝淵抱著她,鳳眸裏都是憂傷在蔓延,卻一言不發的聽她念叨著。
“在英國的時候也是這樣,人家又不是故意碰到我的,你就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殷笑笑不滿的繼續說,這一段時間景瀝淵的神經質真的讓她覺得有些疲憊,原本還以為從國外回來了就會好一些,可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變本加厲了,“像你這樣子,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再有朋友了,不能再跟別人說話,不能再跟除了你之外的人接觸了!景瀝淵,你別那麼霸道!我知道你心裏不高興,不高興董凱,可是我不是已經跟他說清楚了嗎?你怎麼就連陶宜也容不下了呢?”
聽著殷笑笑的話語,景瀝淵狠狠深呼吸一口氣,心裏的委屈無言訴說。
他根本就不在意陶宜的想法,也不在意陶宜對她說了什麼,哪怕陶宜跟她說了有關他病情的事,他也並不是那麼擔心,因為他知道,殷笑笑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問他的!他哪裏會去在意陶宜是不是說了他的壞話,他唯一在意的,不過是她有沒有被誤傷
可偏偏,殷笑笑完全沒有感受到他的關心。
殷笑笑說了一大堆,可是景瀝淵卻始終一句話不說,頓時就讓她心裏越發的不開心起來,或許這就是有人愛著之後的恃寵而驕吧。
狠狠伸手推開景瀝淵,殷笑笑後退一步直直的看著他說,“景瀝淵,你該去給陶宜道歉!不論她是你大嫂的身份,還是我朋友的身份,哪怕隻是一個陌生人,你都不該這樣!”
景瀝淵垂眸看著她,沒有反對,隻是乖巧的點頭應下。
殷笑笑心裏的火氣在看著景瀝淵突然乖巧之後立馬就散了不少,兩個人這才上車徑直往醫院的方向去,一路無語,而景瀝淵卻始終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神色。
那一句質問或許不過是突然的話語而已,她沒有懷疑,也沒有那麼想,可是她已經知道了有這個病名的存在,那麼總有一天,她始終是會聯想到他的
景瀝淵單手開著車,另一隻手到底還是忍不住的伸過去將她的小手包圍在自己的大掌裏,殷笑笑沒有掙紮,乖巧的任由他握著
某醫院。
陶宜坐在病床上,雙手自然的撐著床沿,眉頭緊蹙,麵前站著董凱。
“陶宜,你?”董凱略微驚訝的看著她,臉上都是不可思議,指著她根本什麼都沒有的手臂問,“你之所以不去南嶼,就是因為這個?”
陶宜臉色微紅,甚至都帶著點點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