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玉鎖交給沈青澤之後,雲漱仙尊便離開前往前殿處理要務。
待雲徹醒來,天早已大亮。沈青澤為雲徹梳洗一番,再換上一身剛剛由雲漱仙尊叫仙婢送來的新衣,待一切都收拾穩妥,沈青澤這才將雲漱仙尊給的玉鎖親手戴到了雲徹的脖子上。那玉鎖一戴上去,便瞬間消失了身影,仿若完全隱藏了起來。
沈青澤在驚訝之餘,不由得感歎雲漱仙尊的處事周到。若是讓所有人都看到雲徹身上的那塊玉鎖,隻怕會遭人非議,也會激起有心人的掠奪之心。
這邊,沈青澤剛剛將雲徹收拾穩妥,那邊,裴翡便姍姍來遲。
因為忙於四域大比之事,裴翡已經有數天未曾休息,好不容易得空,他這才風塵仆仆的來看望沈青澤。眼見龍硯雲徹也在沈青澤這邊,裴翡有一刹那的困惑,卻並未放在心上。隻道是龍硯喜歡纏著沈青澤,雲漱仙尊也隻得隨他去了。
裴翡生怕沈青澤一個人待在別院會煩悶,所以特意留了一個視野寬闊的位置留給沈青澤,也讓她去看看四域大比。裴翡預留給沈青澤的位置離主看台尚有些距離,也有效避免了與四域域主同台,讓沈青澤感到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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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青澤抱著雲徹坐到裴翡特意為她準備的位置上時,左邊傳來一陣好聽的男聲,“沒想到還能在這裏看到小姐!”
聞言,沈青澤循聲望去,但見她的身側的位置上居然端坐著祈煜。
今天的祈煜,一身淺綠色的道袍,整個人顯得俊秀挺拔,和記憶中的形象完全重合。
眼見是前世的大恩人,沈青澤站起身福了福身,行了一禮,問道,“仙君那場比試……”
察覺到沈青澤的意思,祈煜憨憨一笑,並無任何隱瞞,“對手因為傷了元氣,所以,我和他的比試,以他棄權,宣判我勝出了!”
微微頷首,沈青澤繼續問道,“仙君,妾身有一事不明!還願仙君指點一二!”
祈煜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聲音和悅,“小姐但說無妨!”
莞爾淡笑,沈青澤直言不諱的問道,“妾身雖是一介凡女,卻也能看出,仙君與對手的實力……有些許懸殊!敢問仙君,為何能夠如此坦然接受不對等的比試?!”
在沈青澤的印象之中,祈煜為人過於正直,而且為人和藹,毫無一般修士高高在上的架子,所以,沈青澤才會這樣跟他直來直去的詢問。
頓了頓,祈煜這才緩緩說道,“這場比試,是我要求的!”
沈青澤大惑不解,“為何?!”
祈煜想了想,不無感慨的解釋道,“小姐有所不知,我祈家的修道方式與普通的修士大有不同。我家的功法精進非常困難,如今,我的修為已經到了瓶頸期,再難突破,唯有壓上性命,將自己逼入絕境,激發出潛能,或許才能有所突破!”
此言一出,沈青澤頓時陷入沉默。
在她的印象之中,前世祈煜的修為就被困在‘天仙’後期,一直難以突破‘金仙’,而今生,祈煜的修為也在‘天仙’後期,並無任何改變。至於與祈煜對戰的那位修士,他的修為至少要在‘金仙’中期,這樣懸殊的差距對比,真的很有可能出人命的!這樣單單一想,沈青澤便覺得通體惡寒,這祈煜為了突破境界,還真正是胡鬧!若不是昨天她攪了局,隻怕祈煜能不能活命還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