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誰是目標?(1 / 3)

李傾月很無辜地眨了眨眼,一片茫然,表示自己不知情。

齊玄墨卻沒有如此輕易地就信了她,反倒是視線更為淩厲地看向她,“嶽姑娘,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很好的合作關係,甚至於,你想做什麼,需要我們齊家做什麼,我連多問一句都不曾,便將齊家的信物給了你,怎麼?現在反倒是信不過在下了?”

李傾月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這件事情,自己似乎是真的做的有些不太地道。

隻是從他們手上搶東西,總不好還理直氣壯吧?

“那個,恕我直言,你所說的,到底是什麼?”

齊玄墨看她竟然還要裝傻,冷哼一聲,“那倉庫裏放的可都是一些木箱,至於裏頭藏了什麼,我想嶽姑娘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李傾月嘿嘿一笑,“今日的酒菜倒是豐盛,齊公子可是專門為我準備的?”

齊玄墨不語,隻是冷冷地盯著她看。

“你先別急,知道你要來,我可是連晚膳也不曾用呢。難道你真地要讓客人餓著肚子?”

齊玄墨看她的兩隻眼睛始終就盤旋在桌上的食物上,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李傾月一得到了他的許可,立馬也就坐直了身子,開始品嚐著桌上的美食。

“嶽姑娘,明人不說暗話,那些東西,不是我們齊家的。”

“我知道。”李傾月嘴裏還在嚼著東西,有些含糊不清地應了一句。

齊玄墨聞言挑眉,此事十有*就是她的人做下的了。

“那些東西既然是存放在了我們齊家的倉庫,嶽姑娘就算是要借拿,是不是也要問過我齊玄墨的意思?”

李傾月一愣,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有些無辜道,“不是我不尊重你,齊玄墨,你確定若是我跟你借,你就會讓我挪走?”

齊玄墨被她這麼一噎,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合著她要借,他就得應了?

若是她想借的是他的這條命,自己也是不能眨一下眼的?

沒有這個道理呀!

“嶽姑娘,你這借東西的,反倒是強橫有理了?”

“齊公子,不是我蠻橫。那裏頭到底是什麼東西,隻怕你未必知情。當然,若是可以,你倒是可以去問一問汪氏,哦,也就是你曾經的那位好嬸嬸。”

齊玄墨的眸色一暗,他才剛剛接手齊家的產業,那些東西是在他接手之前丟的,這責任,自然也不會在自己這裏。

“嶽姑娘,實不相瞞,那些東西到底是何物,我心中有數,姑娘亦是明白。如果說這東西汪家不該私藏,那麼,嶽姑娘似乎也不應該吧?”

“那齊家的倉庫敢保存,是不是也存了什麼不臣之心呢?”

齊玄墨頓時色變,周身的氣勢宛若是決堤的洪水一般,開始四處蔓延開來。

可惜了,李傾月是誰?

壓根兒就不吃這一套!

“齊公子,有些事情,你未必就真的是一清二楚的。汪家不該保存這些東西,可是不代表了,我保存也是有罪的。”

李傾月這話說的還真是狂氣!

齊玄墨的氣勢微頓,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慢慢地放鬆下來,“姑娘,你的意思是說,這違禁之物,姑娘是有沒收權的?”

李傾月挑眉,絲毫不覺得齊玄墨這話是在諷刺他。

輕笑一聲,將杯中的茶飲盡了,再輕放於桌上,拿出帕子來輕輕地拭了唇角。

“齊公子,能否多問一句,你年紀輕輕便名譽蒼溟,為何遲遲不肯入朝效力?”

齊玄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前之人,莫不是來為皇上做說客的?

“你也說了,在下還年輕,不願意過早地被這些瑣事所束縛。”

“天下男子,哪一個不是盼著能早日功成名就?齊公子,竟然以為這些都是瑣事?果然是與眾不同,小女子佩服!”

話是這樣說,可李傾月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的佩服之意,反倒是在眉梢處,掛著幾分嘲諷的笑。

“姑娘也不必說這些酸話來刺激在下。在下不想做官,便不做,似乎與姑娘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嗬嗬!可是據我所知,齊家連續幾代的家主,都是朝中的高官。齊家老太爺,還有您的父親,不都是為朝廷效力?”

齊玄墨再次冷下臉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傾月聳聳肩,“你這話問地好奇怪!我不就是嶽姑娘嘍。”

“你到底效命於誰?”

感覺到了齊玄墨身上沉重的殺氣,李傾月反倒是越發輕鬆地笑了兩聲,“今日的酒菜不錯。可惜了,陪酒的人氣質不對。既然公子如此不合作,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了。告辭。”

“哪裏走?”

話說著,兩人皆是飛身而出。

李傾月因為先說了告辭,她掠出的方向,正是院牆之處。

而齊玄墨緊隨其後,就是不想讓她就這樣走了。

兩人離地丈餘,便在空中直接開了打。

你來我往,赤手空拳,不過是眨眼間,兩人已過了十餘招。

李傾月一個後空翻,在一間亭子的頂上落腳,看著緊接著站在了對麵的齊玄墨,不免笑道,“不過就是吃了你些酒菜,何至於如此小氣?”

齊玄墨被她給氣得肝疼兒!

他是因為那桌酒菜才不讓她走的嗎?這小妮子的嘴巴也太厲害了些。

“嶽姑娘,我念在當初你在湘州有助於我的份兒上,也不再與你計較,你隻需將挪走的東西還來,我便放你離開此地。如何?”

李傾月不屑地笑了笑,“放我離開?笑話!齊玄墨,你是壓根兒就沒明白你對上的是何人吧?你真以為上次被你挑了我的麵紗,你的身手就在我之上了?我告訴你,這裏是上京,是我的地盤兒!”

說著,李傾月再次飛身掠出,無意與齊玄墨多做糾纏。

不成想,齊玄墨竟然並沒有這番話就放棄,再次緊追而上。

李傾月感覺到了他的氣息逼近,真是在心裏將他給罵了不下百遍!

無奈之下,兩人再度交手!

此時,李傾月也感覺到周圍的殺氣,似乎是越來越濃。

一個對掌之後,兩人彈開數丈,李傾月的身子一斜,便靠在了那亭子的柱子上,四下打量了一眼,“齊公子為了將我留下,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齊玄墨輕笑,反倒是收起了自己的一身淩厲之氣,十分儒雅地靠近她,“姑娘的身手之高,在下佩服。為了能讓姑娘將真相告之,在下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了。”

李傾月故意伸手撫了一下額,果然,看到了齊玄墨眼中的一絲得意,隨後又十分清醒地將手拿開,輕笑了一聲,“真以為這種招數,就能將我留下?”

齊玄墨的眼色一寒,“你沒有中毒?”

“這種東西,我自小就被喂的多了。放心,一時半會兒,還是睡不著的。”

說著,李傾月還笑得十分嫵媚地衝著他笑了笑,兩手撥弄著左側的長發,笑得有幾分柔美,還真的風情萬種了

齊玄墨被這樣的李傾月給驚到了!

又或者說,可能是嚇著了!

許是從來沒有想過,那樣強悍的一個女子,竟然也有如此柔媚婉約的時候。

也不過就是齊玄墨愣個神兒的功夫,李傾月已經再次拔地而起,一路直奔離她最近的院牆。

奈何那院牆四周,早已布好了暗衛,如今不得主子的命令,自然是全神戒備,見李傾月出來,自然是快速地出手相阻。

隻是李傾月也不可能全無準備,素手一揚,一些粉末狀的東西,便被快速地灑向了人群。

等到齊玄墨追上來的時候,那些黑衣暗衛,已是暈倒了四五個,還有兩個,已是晃晃悠悠,沒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你竟然使毒?”

李傾月立於院牆之上,輕笑道,“怎麼?就許你齊大公子對我這個小女子用毒,竟不許我為了自保而用些迷藥?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齊玄墨頓時氣結,她這樣的小女子?

她哪裏像是一個無害的小女子了?

“你別走!”

齊玄墨不肯放手,徑直追了上去。

兩道身影,一淺一暗,快速地穿梭在了田野之中。

李傾月的輕功那可是一等一的,若是單論輕功,天下間能及上她的人,隻怕不會超過三個!這其中,就包括了她的師父,顧白。

奈何李傾月跑了約有兩裏地了,齊玄墨仍然是緊追不放,絲毫沒有疲累的表現,這讓李傾月還真是又意外,又高興。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盟友,他的身手好,對自己來說,還是利大於弊的。

想到了自己與齊玄墨之間的那份淵源,李傾月慢下了身形。

齊玄墨沒有料到她會突然減速,隻以為她又要耍什麼花樣兒,倒也不趕與她離地太近了。

李傾月在一棵柏樹上站了,那看起起細細的枝丫,在她的塗毒下,竟然是絲毫不晃。

“怎麼?想通了?”

李傾月輕嗤一聲,“齊玄墨,是你不肯先與我說實話的,怎麼能怪我不肯對你明言?”

齊玄墨冷笑,“從一開始,你便不信我,不是嗎?你若是信我,當初隻要是你知會一聲,那東西你得了也便罷了,我自然不會前來追究。”

“這麼說,還真的是我錯了?”

齊玄墨冷哼一聲,扭頭隻是用眼角的餘光來看她,似乎就是故意想要告訴她,其實她在他的心裏,並不是那麼重要的。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那些鐵礦,我自然是另有用處。現在那些東西放在我這裏,總比放在你們家的庫房裏要安全吧?若是萬一被人走露了消息,至少,與你們齊家無關。”

“汪氏已被休棄,她原本就與我們齊家無關了。”

“可是那東西,卻是在她被休棄之前,就放在了你們齊家的倉庫裏頭的。齊公子,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有些事情,可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