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瞧見,張胖子已經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過,八人沒有太多時間去關心他的死活,因為鳳凰麵前的火焰越來越強,火團越來越大,就如同一個小太陽般,照耀這幾百平米的院子。
遠處的大樓不知道何時已經明亮不堪,而大樓下,也開始響起警報聲,但,片刻後,警報聲不再,隻見遠處停著好幾輛警車,卻不見他們有其他行動。
看了一眼那邊的燈火,八人小組心頭發苦,看來,南非的政府完全沒有參與進來的意思,想必這龐然的火團將會是自己見著的最後煙花了!
“能抵住他們這麼久的攻擊,其實大家真的應該感到慶幸!”臉上有些沉重,但曾天放依舊笑著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使勁的將消防管打開。
如同健美男人手臂般粗壯的水柱瘋狂的衝了出去,衝到了十幾米外,想要滅掉高高掉下來的火球。
火球似乎完全不受地球萬有引力的影響,落得速度很慢很慢,足可以讓八人看清楚火球飄落的每一步軌跡。
火球沒有尾巴,徹底的一個圓皮球,隻是這個皮球與眾不同罷了,絕對超過百度的溫度,絕對足有上千個皮球整齊堆於一處的大小。
上麵跳動的火焰是如此的豔麗,迷惑著所有人的眼睛,嘴角還殘著血跡的花娘子看著高空的火球,眨了眨眼,輕輕的笑了,“能死在這麼迷人的火焰裏,真的不能算是一件不好的事!小強,你說是吧?”
旁邊的強子看著比自己大上幾歲姑娘的美麗笑容,呆呆的點著頭,眼睛裏閃爍著特別的光芒,是的,能死在一起,哪裏能說是一件壞事呢!
水柱打在了火球上,隻是完全是搔癢式的攻擊,能換來什麼奇跡呢。曾天放無奈的笑了笑,從地上撿起一根手指粗的鐵棒來,看來張胖子的別墅還這沒有白毀掉,想著便單手將鐵棒扭彎,然後將消防管道固定在了消防車的側邊,任憑水柱執著而且極其無知的去用螞蟻般的小腳丫絆倒大象。
跟著同伴隨便將自己的星靈夥計扳動了幾下,隻有幾次破空聲飛了出去,結果跟其他還在攻擊的火球的同伴沒什麼兩樣,索性不再徒勞,也不管地上是否還留著別墅的某些刺人的骨骼,一屁股坐了下去,饒有興趣的看著被幾人保護在後麵的兩個年輕男女。
看著看著,多情的中年男人想到了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兩個孩子,可是又能怎樣呢!
火球近在眼前,沉浸在對遠方的回憶裏的中年男人忽然感到一股涼意,與前幾次背脊傳來的涼意完全不同,這次是真的冷和熱那類的原始感覺。
隻是涼意不曾體會太久,緊接著便是燥,幹燥的燥!
曾天放笑了,他知道隻有那個冷酷的家夥敢在這個時候回來,也隻有那個敢冒著飛鷹的追殺去救一個陌生人的白癡會選擇這個時候忽然殺回來。
隻是,這個時候回來能有什麼用,他是知道那個家夥的能力,不會比自己強。回來隻不過是為了讓南非的土地上多一具中國人的屍體罷了,其他的,大概便沒了。
其他七人也感覺到了某人的回歸,於是,不再有人攻擊,好去去減緩死亡的時間。呆呆的瞧著,如同看白癡的看著落在最前麵的那個背影。
火光前的背影沒有被放大,還是那個大小寬窄,素色上衣有些汙跡和幾條被什麼東西拉扯後遺留的口子。
他不是救世主,幾人也沒有感動的淚流滿麵,但此刻他們的表情是溫暖的。
於是,絕境中依然妖豔不堪的蛇姬大聲的吼了一句,“唐軻,我愛死你了!”
大胡子跟著叫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