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下,頭發亂的像個鳥巢,臉也腫了,嘴|巴翹的老高,像唐老鴨。
她剛才多囂張,此刻就多狼狽。
我莫名一陣歡暢。
扭頭間,看到躲在角落裏的小胡。
她嚇得瑟瑟發抖。
我笑著朝她招手,她不過來,我眉頭一擰,她哇的一聲哭了。
邊哭邊朝我走來。
我把她摁在身側坐下,掐滅手裏的煙,低聲告訴她。
“這兩個孩子,你要給我順順利利生下來。”
我即使再恨溫初玫,但紀燕回的孩子,我不碰。
眼見保鏢被達子他們撂倒,像坨爛肉似的倒在地上。
而溫初玫清麗的臉也變成了豬頭。
達子他們雖然都是武夫,卻也知道麵前的女人是紀燕回的老婆。
能打,但必須掂量著。
否則溫初玫早被他們打死了。
我點燃一根煙走了過去,溫初玫奄奄一息地倒在我腳下,不愧是跟紀燕回並肩作戰的女人。
她縱然狼狽卻一點都不畏懼。
眼裏的光又冷又狠。
那眼神分明在說,你若不弄死我,我就會弄死你。
這眼神還真是倔強啊。
我笑著蹲在她身邊,腦海裏像演電影似的一一閃過她曾經虐待我的場麵。
我遇到的那些危險,被她陷害過後受的委屈,跟陳揚以及陳林愛的死相比,算不得什麼。
陳揚是多麼溫暖的男人,卻被她奪走了性命。
這是我心口永遠的痛。
如果可以,我願意用自己的命換來陳揚父女的命。
想到這,我不禁濕潤了雙眼。
取下嘴裏的煙,我把煙頭狠狠地朝溫初玫臉上摁去。
溫初玫嘴裏發出一道痛苦的悶哼。
我揪住她的衣領,咬牙道:“咱們來日方長!”
就在我鬆手的一刹,門被人踹開,一道挺拔的黑影裹著凜冬的寒氣站在門口。
像一把出鞘的利劍,帶著森冷的氣勢,嚇得兄弟們紛紛後退一步。
我緩緩站了起來,迎上紀燕回冷冽的雙眼。
腳下溫初玫吃力地朝紀燕回爬過去,一邊爬一邊哭,極其委屈。
她這幅鬼樣子,什麼都不說,紀燕回心裏就能明白個大概。
我這殺人滅口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這一刻,我內心的憤怒跟失望達到極致,但我還是按捺住內心的難過跟痛苦。
搶在溫初玫前麵撲進紀燕回懷裏。
倒入他寬闊胸膛的一刹。
我在等。
等待不一樣的結局。
若他推開我。
若他抱住我。
可他的反應卻在這兩者之間。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我主動抱住他,低聲道:“你回來了。”
過了兩三秒,他淺淺嗯了一聲。
然後對身後的虎子道:“把太太送去醫院,把小胡帶回溫家。”
吩咐完,他攬住我,低聲道:“我受傷了,抱不動你,自己走。”
“去哪兒?”我呆呆的問。
本來我已經做好被他嗬斥的準備。
這種事他又不是沒幹過。
隻是我說服自己,不要跟他對著幹,要向溫初玫學習,裝裝無辜,流流眼淚,說點軟話。
但他一出聲,我就慫了。
突然害怕的要死。
怕他對我失望。
更怕給他帶來麻煩。
他在我臉上擰了一把,力氣很大,手指冰涼。
“去你床上,給你坦白從寬的機會。
你這個事精,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驍勇善戰了?”
他這是縱容我嗎?
這有點不符合他的作風啊。
我徹底愣住了。
“還不走,要我在這辦你?”紀燕回眉頭一擰,不悅地催我。
這場大戲太過峰回路轉,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給達子打了聲招呼,趕緊跟紀燕回離開了。
他親自開車,我以為他要送我回酒店,沒想到直接帶我回了月亮灣別墅。
一進門他就把我摁在牆上,抱著我就是一頓吮吸啃噬。
我被他激烈的吻弄得神魂顛倒,除了忘情的回應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一點都不怕保姆聽到響動出來。
一邊親|吻一邊發出響亮的聲音,雙手還探入我的衣擺,在我軟肉上揉捏。
我熱烈地迎合他,小手在他堅實的身上遊|走。
無意間摸到那裏,竟是一片軟綿……
“噗!”我忍不住笑出聲。
這還是一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紀燕回嗎?
本來還挺曖|昧的氣氛一秒被我破功。
紀燕回頗為無奈,收了手,把我揉在懷裏。
“白月,你怎麼鬧都可以,但是不能對小胡下手。”
所有的熱情在此刻退去。
原來他今晚的讓步是有要求的。
他看重那對尚且在母體中的雙胞胎。
我以為兩年相處,他已經了解我。
不過一句話,他又把我打回原形。
我推開他,麵無表情道:
“梟爺最近還是不要碰我為好,我昨晚被人紮了一針。
鬼曉得是不是給我注射了艾滋病人的血。
萬一中招那是我點子背,連累你就不好了。”
他一驚,濃鬱的眉擰在一起,雙手趕忙扶住我的肩膀,問:“怎麼回事?”
我甩開他的手,冷聲道:“你問你的好太太啊。”
“好好說話,咱們別鬧。”紀燕回眼裏閃過一絲受傷的表情。
我也不想鬧,隻是這份別扭的感情弄得我好疲憊。
我困倦地靠在牆上,不想再說一個字。
突然手機響了。
我跟他的手機一道響了起來。
摸出手機一看是趙萍打給我的。
我趕緊接通,那邊傳來趙萍撕心裂肺地哭喊。
“白月,不好了,娟姐剛才出去倒垃圾被車撞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