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急行的馬車裏,離開了南海子,馬車裏朱由檢問道:“徐應元,到今天花了多少銀子了”回陛下,給戶部一千萬兩,給孫應元四百萬兩銀子去登州建軍。給了其他人三百萬兩銀子。向李家買山東登州和萊州的地契花了一百萬兩。目前已經花了一千八百萬兩銀子。後續還得花銀子,一個人還得發十八兩銀子一年。
配槍一萬人,手弩六萬副,估計兩百萬兩銀子。
還得繼續養馬。
還好在剿滅了京師南海子和宮裏淨軍得到了五萬副鎧甲,八萬多兵器。”
朱由檢一聲不發。
好花錢啊!沒幾天就一千八百兩銀子花出去了。
在路上,一個青衫布衣的小老頭在路上奔跑。
茅元儀
父親國縉(一作晉)官至工部郎中。成年後又熟諳軍事,胸懷韜略,對長城沿線的“九邊”之關隘、險塞,都能口陳手畫,了如指掌。輯成《武備誌》,於天啟元年(1621)刻印。自此以後,這位年輕學子聲名大振。
他當過楊鎬的幕僚。後協助孫承宗遼東收複九城四十五堡,茅元儀也因功薦為翰林院待詔。
得罪閹黨被削籍,崇禎繼位後滅了閹黨,茅元儀即趕赴京城,向新帝進呈《武備誌》。
現在就正坐在馬車裏,不斷講解《武備誌》。朱由檢聽了兩個關鍵詞,一火器,二軍陣,三、遼東水師。這家夥還是一個活著的軍陣理論大師。
朱由檢喝了一口馬車裏的龍井新茶,然後讓一直在踹氣的茅元儀先歇一口氣。
又把宮廷糕點推到茅元儀麵前,讓徐應元太監給他好好順順氣。
“跟朕去新的親軍十二衛,以後你就管練軍陣,然後去登州輔助孫應元練炮兵和水師。”朱由檢道。
“我看你書中記載過遼東水師,現在遼東水師在哪裏啊?”朱由檢問道。
“啟稟陛下,戚少保整頓水師後,遼東水師在朝鮮戰爭,也是大顯身手。水師太耗銀子了,現在分散在登州衛,天津衛,毛文龍的皮島,覺華島等。”茅元儀小心翼翼地回稟道。
“朕要登州加強遼東水師,當如何做?”朱由檢喝著茶問道。
“陛下要快還是要慢?”
“要快,朕要去吃明末最後一個軟柿子。”朱由檢道。
魏忠賢是第一個明末第一個副本。
明末還有第二個副本,軟柿子。
茅元儀認真道“現在登州有三千人的水師,天津衛有三千水師。
直接購買福船,還可以從蠔澳(澳門)造船廠購買,仿製的佛郎機炮船,運兵船,火炮船。還有一些仿製荷蘭的火炮船。福建沿海造船業發達,隆慶開市後,造船業就開始發展了,萬曆爺要提高海船稅收,於是船就越造越大來抵消提高的稅收。
但是開關隻開了福建漳州
而且,從此海商海盜武裝商船都橫行在沿海。
但是那些船都是在國內製造的,黑市可以買到。”
“噗!”一口茶就噴出去了。崇禎都想想。朱由檢大聲地笑了,堂堂一個皇帝居然要去買黑市裏的東西。真是大大滴笑話。
盤算著日子,現在快九月底了。而上一世的崇禎在天啟七年道元年都在審理閹黨一案。
然後元年爆發農民大起義。崇禎二年就被皇太極殺了一個措手不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陷入必死格局。
這一盤不能這麼玩兒。
“這些船的價格是多少?”朱由檢問道。
“陛下,仿製荷蘭炮艦二十四門18磅炮,要一萬兩銀子,還不好買。大型福船帶紅衣大炮十二門,要五千兩銀子。一般福船,吃水二丈(6.6米)三千兩銀子;二號福船,吃水最少一丈(3.3米)要兩千兩銀子;三號哨船一千兩銀子;四號冬船,也叫海滄船,吃水七八尺(2.475米)要五百兩銀子;
五號名鳥船五百兩銀子;”
頓了頓“陛下,戚少保新型水營下轄2哨,備大型福船6艘,中型海蒼船2艘,小型蒼山船4艘,每哨各半。福船裝大樣佛郎機6門,海蒼船大樣佛郎機4門,蒼山船大樣佛郎機2門,全營有佛郎機40門”
“找誰買?”朱由檢問道。
“沈廷楊!”茅元儀回稟道。
“徐應元,你去把沈廷楊叫到兵仗局。”坐在馬車裏的朱由檢道。
“陛下,到了兵仗局了。”徐應元道。
“吾皇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萬歲!”
“新兵仗局提督太監曹化淳,新兵仗局掌印太監李鳳祥,
......
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平身!”
新任的曹化淳和李鳳祥精神抖擻,早就等到通知的他們,早早地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