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瑾尷尬的紅了臉,心說這熊孩子也夠討厭的,怎麼什麼都說?
赫連瑾揉了揉付炎彬的腦袋,“算了,跟你師尊說,我晚上再來看他,上午辰時一過,就是收徒大典,掌門師兄傳信兒讓我務必參加,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也脫不開身。”邊說著,赫連瑾邊摘了幾顆靈果,夜銘皇可能沒來這兒,要不然以夏靜風的功力,不可能發現不了,那就摘幾個回去給他嚐嚐。
剛摘完,赫連瑾就收到了夜銘皇的傳音,對方十分不滿的問:你怎麼跑那麼遠?
赫連瑾無語,是誰先跑的?是誰人生地不熟的就敢跑出去摘人家果子的?
夜銘皇繼續傳音:有人來傳信兒,讓你即刻去正殿,趕緊回來。
赫連瑾答應了一聲,又囑咐付炎彬,“這兩年不許出門,好好在山上待著,記住沒?”
“嗯嗯,哪兒也不去,記住了記住了。”付炎彬搞不懂赫連瑾為什麼見了他就囑咐不讓他下山,不過都說了這麼多遍了,他也記住了,他覺得他師叔其實非常溫柔,還愛嘮叨,完全有當娘的潛質。
赫連瑾笑著拍了拍付炎彬的肩膀,“那我走了。”
“師叔晚上見!”付炎彬原地揮了揮手,把劍往背後的劍鞘了一插,跑回林中。
林中一個白衣青年挽著袖子,手裏拿著一把剪刀正修剪樹上的枝條,俊美的五官壓不住一身的劍氣,渾身帶著一股銳氣,劍眉星目,黝黑的眸子不染一點凡塵,他頭也不回的問:“可是瑾兒來過了?”
“師尊真厲害,小師叔的道侶丟了,現在正滿山的找,哈哈哈……”
“哼,”夏靜風哼了起來,哢嚓剪掉一根樹枝,聲音溫和的說:“真的是翅膀硬了,這麼大的事兒都不跟我說一聲,白養了這麼多年竟然被野狼叼了去……”哢嚓一聲又剪掉一根樹枝,眼看著整棵樹都被剪禿了,付炎彬撓撓頭,心說要不要提前給師叔傳個信兒,做好心理準備,師尊的火氣看來不是一般的大。
赫連瑾落地之前打了個噴嚏,無語的揉了揉鼻子,一定有人罵他,這兩天渾身都不自在,改天拜拜自己,讓自己保佑自己一下,鴻運纏身,阿彌陀佛。
夜銘皇不滿的看著赫連瑾,這隻笨狐狸,契約是白簽的嗎?怎麼就找不到他的位置?找之前竟然也不會給他傳音?
在回來的路上赫連瑾又收到了沈潯陽的傳音,他也來不及問夜銘皇剛才跑哪兒去了,這個狼妖小孩兒是怎麼回事,把摘來的靈果一股腦的塞進夜銘皇的懷裏,語速飛快的說:“這些果子是整個崇雲門長得最好的,你嚐嚐好不好吃,以後別亂跑了我怕找不到你。好了你等我回來,我先換件拜祖師爺穿的正式衣裳!”
夜銘皇看著手裏比自己摘的高了一個等級的靈果,還沒來得及高興小狐狸這麼想著他,一大早上就給他摘果子吃,就察覺到了赫連瑾身上一道陌生的氣息。於是大魔王在心裏狠狠的掀翻了醋壇了,一把抓住想走的赫連瑾的手腕子,聲音都有點瘮人,“有人抱你?還是說你又抱了誰?”
赫連瑾也沒多想,“是啊,一個孩子,晚上介紹你們認識,特別可愛。”
“你還真是對孩子沒有抵抗力啊!”一聽說是孩子,夜銘皇漸漸壓下自己的火氣,《為夫之道》裏說了,女人都喜歡小動物和小孩子。赫連瑾養了毛團,也喜歡孩子,救他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看來真的和女人心性差不多啊,所以這本書還是挺實用的。不過,要提防別人用孩子誘拐了這個笨蛋,所以他要看牢了。
赫連瑾回房換了一身衣服,依舊是白色的中衣,外麵是藍色的寬袖法袍,腰上纏著一條白藍相交的寬腰帶,一塊白色的玉佩壓住衣衫,黑色的發被銀冠豎起。平時赫連瑾覺得那玩意兒很沉,不習慣,隻是用一根白色的簪子固定住,現在一束發,整個人顯得又清冷了不少。
本來多情的眸子,在有意之下漸漸的冷下來,赫連瑾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輕聲說了句夜銘皇沒怎麼聽明白的話:“今天又是腥風血雨啊,早晚要麵對,反正死不了,拚了!”
夜銘皇抓住赫連瑾的手,赫連瑾的手並不是很寬厚,相反,纖長白皙,骨節分明。但也不似女人那麼柔軟,這麼握上去,有點硬,但能柔化自己內心的暴躁情緒。“沒關係,你想走我可以帶你離開,我能保護你,別怕。”夜銘皇適時的安慰了一句,赫連瑾愣了神,壓下心底的那絲感動,淡淡的嗯了一聲,不管真假,這一刻對方是如此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