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對著自己,那雙血絲滿布的雙眼,正盯著自己。蘇雅蘭握緊拳頭,唇微張,大口大口的吸氣吐氣。
目光從黑衣賊那移動到南絕痕身上。
美麗的眼睛,對上蒼藍的雙眸。想從他的眼裏找到接觸她疑問的東西,但是找不到。那雙眼睛裏,隻有冰冷無情。如北極的冰海,一望無際,那麼冷,那麼大,他的眼裏怎麼又留下她這個小小的人物。
輕擺腦袋,她錯了,不該在南絕痕身上寄托什麼。這些白衣女人都是他養的狼,隻聽從他的命令~~
地上的黑衣賊不知道是沉默還是痛的已經說不出話來。
別人沉默可以,她不可以這樣沉默。蘇雅蘭咽了咽喉嚨,道:“這,不是那個小偷嗎?”
這個房間,沒有人會準備回答她的問題,也沒有人會回答她。
白衣女人狠狠把黑衣賊的頭磕在地上。黑色手套上沾滿了血跡。愕然鬆手,站起身。純白色的衣服,是天使的標記。
而此刻的畫麵。是白衣女人是天使,但卻是虐殺天使!
足足有10厘米的高跟鞋一動,毫不留情的踩在黑衣賊的手掌上。一句冰凍的話從她唇裏蹦出。“認識嗎。”不是疑問句,不是感歎句,不愧是天使,語氣平平淡淡無起伏。
但既是虐殺般的天使,又怎會如此平淡?她高跟鞋的細跟上沾上了血跡,10厘米的高跟鞋瞬間變成了7厘米。
“額,吱吱,厄~~”腳下的黑衣人從牙縫裏擠出難忍的掙紮聲。
蘇雅蘭神經反射的去抓住自己另一隻手的手背。這是有多疼?這該有多麼痛苦?這個男人,她真的不認識。
黑衣賊那張猙獰的麵孔,顫抖的身體轉向白衣女人。“殺、了、我。”一字一句。在掙紮中吐出這三個字。
“好,不過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白衣女人冷冷道。
看著黑衣賊的麵孔越發的難看!蘇雅蘭心跟著顫抖。這是一個讓人窒息的房間。南絕痕懷疑自己。大概是以為和這個黑衣人有關係?
那一種不祥的預感竄入她身體的每一處皮膚。
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目光緊緊的盯著腳下黑衣賊。
“認……識她。”黑衣人明顯是想求死。減少自己的痛苦。
當這沙啞的聲音傳入蘇雅蘭的耳際。眼神瞬間變得空洞。
南絕痕,你到底在唱哪出戲。為什麼要逼這個黑衣賊說認識自己?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啊。
“我不認識這個人!”蘇雅蘭斬釘截鐵的說出這句話。
她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啊。
高高在上,而又尊貴的他,放下手裏的紅茶杯。俯視蘇雅蘭,藍眸一眯又是一沉冰霜。“丟進暗牢!”
白衣女人畢恭畢敬的彎下腰道:“是。”她鬆開那踩緊高跟鞋。
幾個壯漢走了上前,隨著白衣女人把黑衣賊抬了起來。走出房間。
目的地是那個所謂的暗牢。
蘇雅蘭幽幽的站在這個房間。那個暗牢會是她今晚的棲身之所嗎?“我不認識她!”再次肯定的告訴南絕痕。
“既然你說你不認識,那麼我就相信你。”戲謔的話,玩味的看著蘇雅蘭。
蘇雅蘭鬆了一口氣,既然相信自己,為什麼又要帶自己來這個地方。難道說,那個小偷也是來偷戒指的??畢竟南絕痕擁有戒指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帶她回去臥房休息吧。”南絕痕吩咐身邊的白衣女人。
“是。”
南絕痕,絕境是怎麼想的呢?是在懷疑自己也是衝著戒指來的嗎?所以才故意在自己麵前演了這一出。
告訴自己,如果有非分之想,下場就是和那個黑衣人一樣。她帶自己過來,隻是要嚇唬自己而已嘛?
回了自己的臥室,蘇雅蘭一直心裏不安分,現在她也沒有給自己帶鐵鏈了。也算給了自己行事的機會。
看來,自己一定要快點結束這件事情,拿到戒指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而另一邊。
蘇雅蘭被白衣女人領走後。寂靜的房間裏。
南絕痕斜眼瞟了桌上的紅茶杯。戲謔的笑容漸收。
王管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不急不緩道:“老爺,我去換茶。”看來是茶涼了。
南絕痕抬起手,撥開額前的一縷發絲,食指放按在太陽穴。“把這個房間收拾幹淨,該扔掉的東西就扔掉。”藍眸似乎刻意的望向地毯,那裏還留著黑衣賊的血跡。
極具正規化的彎腰,鼻梁的眼鏡下滑:“是,老爺。”
管家的離開,帶走了房間所有的人。
南絕痕雙腳一抬,由半靠的變為整個躺在沙發上。食指還按在額頭。眼睛目無焦點的望著天花板。
真是一個麻煩的少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