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轉身就要跑過去看,我攔住他說:“黑燈瞎火的,你別過去!趕緊回去吧不管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金子說了聲兒沒事,然後把弓箭交給了老趙,自己拎著RMJ的戰斧就摸向了土坡。我跟老趙看他非得去怕丫出點兒閃失,趕緊打了手電跟在後邊兒。
老金跑的快,比我們先到了土坡上邊兒,我就看見丫一翻身也不見了,當時嚇了一跳,趕緊就從後腰上拔出刀來,老趙也甩出來了甩棍。等我們到了坡上才發現金子蹲在坡兒後麵的一個溝裏,低頭看著什麼,我們倆也跳了下去,金子站起來對我們說:“那個人跑了,可是怎麼沒有腳印兒?”
當時我挺害怕,就叫老金趕緊回去。我倒不是怕鬼什麼的,主要是怕再有什麼野獸出沒。因為平時喜歡打獵之類的,對動物比較關注,我們在城市裏的人很少能有親身體會到野獸的凶猛之處的,這幾年很多人炒作藏獒,其實挺可笑的,還什麼兩獒殺一虎,居然有那麼多腦殘相信。野獸的力量和敏捷根本不是人養的動物能比肩的,那幫款爺養的傻獒估計見了老虎得坐一屁股屎,別說老虎了,就是一般人覺得很柔弱的狐狸真凶起來一般人都不好對付。
金子雖然膽子大可也不是瘋子,再加上我們再三催他,也就不再說什麼了,跟著我們倆一起回到了老丁的家。一進門兒就看院子裏邊兒站著挺多的人,我們徑直走到老丁住的那屋,隻見他爬在床上,一個看著估計是村醫的人正在給他腰上抹藥。
戰蛙看我們回來了就拉著我們出了屋,找了個僻靜的房間問了問情況,然後對我們說:“他沒啥事兒,就是骨頭傷了,又摔又撞的可能頂回去口氣兒,緩上來了已經。”戰蛙看了眼表,說:“你們別出去了,趕緊睡會兒吧,明天咱還要進山。”說完這句話,他看了我們一會兒,轉身出去了,看那意思似乎是說明天這趟差事不輕鬆……我們也有點兒困了,就回到屋裏準備睡覺,結果一進屋看見老鬼也醒了,自己坐那兒舉著半隻雞一壇子酒那宵夜呢,我過去一把搶過來酒壇子咕嘟了幾口,然後躺那兒拉過被子閉了眼睛養神。金子把桌子劃拉開片兒地方,調整自己的弓,老趙蹭了老鬼幾口雞肉也上炕睡覺了。
我閉著眼聽著金子跟老鬼在那兒聊天兒,聽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等我再睜眼,天已經蒙蒙亮了,看了眼手表,已經快5點了。我下了炕洗了把臉漱了漱口,然後把大家喊了起來。幾個人在屋裏把要帶的裝備各自收拾停當,剛要去叫戰蛙卻見門一開戰蛙進來了,後邊跟著個小孩兒。
說是孩子細看也不小了,估計得有個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的倍兒黑,糙一看跟非洲小孩兒是的。戰蛙指著那孩子說:“這個是丁哥的兒子,叫軍子,今天他帶咱們進山。”我們背上背囊來到了院子外邊兒,隻見門口停著一輛大拖拉機,上邊坐著個老鄉,就是頭天跟著我們打怪牛的那幫其中一個。
我們上了拖拉機就出發了,金子問那個人昨天的牛拉回來沒有,那個人一聽這話哆嗦著說:“好麼,咋沒拉呢!拉回來了啊,就放白老頭他們家那片兒空地上了,可是今天天沒亮呢老白一出來那玩意木有了啊!也不知道叫誰弄哪去了,你說那麼大一東西,可邪性了呢。”
拖拉機開了很久,來到了一個山口。戰蛙說到了叫大家下車,然後那個老鄉自己就開著拖拉機回去了,臨走前戰蛙囑咐他明天中午在這兒接我們。軍子拎著一把打柴刀走在第一個,其餘的人跟在中間,金子斷後,一行人就走進了山口。
這個山裏邊兒植被挺茂密,路很不好走,軍子一邊開路一邊用棍子撥草,以免草裏有蛇,其餘的人也拿著事先備好的棍子撥打著腳下的草叢。走了一段路就發覺山縫兒越來越窄,走到後麵就有點兒一線天的感覺了,這時候軍子突然停了下來,指著一個洞對戰蛙說:“從這進去。”戰蛙對大家說:“裏邊很黑,地也濕滑,我們還得爬石階,大家小心一些千萬別摔下去。”說完叫查理把Glo-Toob的軍用信號燈發給大家,每個人互相幫著給夾到別人的後肩上邊,這樣在黑洞裏邊就可以確認同伴的位置。然後用救援鉤和救生繩把大家互相鏈接了起來,這回戰蛙自己走在第一個,大家陸續的跟了進去,進了洞幾個人都打開了探照燈,就基本能看見洞裏的情況了,洞裏很安靜,但是卻能聽到嘩嘩的水聲。戰蛙拉著幾個人走到了一個池子邊上,那個池子似乎很深,上邊是一道一人來粗的水柱,水是從洞頂灌下來的,源頭在哪就不知道了,看那水池很深,似乎深不見底的樣子。戰蛙表情很嚴肅的對我們說:“大家別說別的,現在一個人喝一口流下來的水,這個水是觀音泉,可以保佑我們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