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她說查理來了不禁嚇的頭皮發麻,心想莫不是查理陰魂不散跟著我們?我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嘛都沒有,我問戰蛙:“怎麼回事兒這是?”戰蛙說:“我也不知道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她出來說方便一下兒,誰成想……”戰蛙一邊兒說一邊兒抱起了淩玲,扶著她回到了帳篷,然後囑咐我們都小心一些,怕再有什麼野獸來騷擾。
我跟趙爺回到了帳篷裏邊,倆人也睡不著了,靠著跟那兒閑扯。這深山裏邊兒的野獸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當年曾經看過個帖子,一國外的洋鬼子夜裏睡帳篷,結果被不知道是狼還是什麼的摸進去了,給哥們一隻腳啃沒了都,那鬼子也睡的忒沉,居然就沒疼醒了,第二天睡醒才發現一隻腳沒了,改泡椒鳳爪了。一想起這個圖片我就不敢合眼,跟老趙硬扛著侃大山,但是終歸白天累狠了,最後聊著聊著還是睡著了。
第二天我還在睡覺,就覺得有人搖晃我,一睜眼原來是老趙,我趕緊想起身,結果剛坐起來就覺得天旋地轉的一頭就栽倒在那兒了。老趙看我這動作趕忙就問怎麼了,我一摸腦袋上邊全是冷汗,估計是受風了。我叫老趙扶著我起來,出了帳篷站了會兒,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腦袋這個暈啊,就跟喝多了差不多。
戰蛙他們看我病了就商量了一下兒,戰蛙叫老趙陪我在後邊慢慢走,他們剩下的人繼續前進。商量妥當我們就分開了,戰蛙他們給我們倆留下了必須的裝備然後就趕路了,我跟老趙一合計去他妹的吧咱倆啊就這兒歇著等他們了。我們倆進了帳篷接著睡了一覺,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覺得暈的更厲害了,迷迷糊糊的也沒跟老趙打招呼自己就爬起來走了出去。到了外麵我說呼吸點新鮮空氣,結果無意中覺得遠處有什麼東西晃我眼睛,好像是什麼物體的反光,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不由自主的就朝那片兒發光的地方尋了過去。
走了沒多遠下了個坡兒就來到了那片發光的地方,我一看就傻眼了,原來是一片茫茫望不到頭的冰麵,上邊還鋪著厚厚的一層雪,在太陽下邊兒一照發著閃閃的光晃的人都有些睜不開眼。要說對於我這樣兒的城市人來說這可算是奇景兒了,這已經是春末夏初了,雖然山裏比較涼但是也不至於能凍出來這麼大片兒的冰啊,上麵還有積雪,跟到了川藏那邊兒的大雪山是的。
我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覺得被冰麵反射的光晃的頭暈眼花,腳底下一滑咕咚就栽倒在地上了,一下兒就搓出去老遠。當時爬在冰麵上我到覺得舒服多了,雖然是有冰有雪的,可是說來奇怪,我趴在這上邊兒一點兒也不覺得冷。我伸手抓起一把雪細看,覺得有些奇怪,那些雪裏邊兒似乎摻雜著很多晶體,忽閃忽閃的發著亮光,而且雪這東西一沾人體的溫度就化了,可是這些雪在我手裏抓了半天也沒有融合,我的手裏也沒覺得涼,反而有些熱乎乎的感覺。
我當時心裏沒底,就想爬起來,可是身上一點兒的力氣也沒有。我伸手就想去掏脖子上邊兒掛著的求生哨,想吹幾下兒招呼老趙過來幫忙,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見耳邊傳來了一陣嗡嗡的聲音,有點兒像一隻大蒼蠅在耳邊轉悠一樣。
我聽著動靜兒不對,就艱難的這麼一歪脖子,第一眼還真嚇了我一跳,隻見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長著一株不太起眼兒的植物,大約也就有不到二十厘米那麼高,上邊兒開著鮮紅的花。在那朵花兒的邊兒上,就飛著有大拇指大的那麼一隻蜜蜂一樣的東西,我小時候被馬蜂蟄過,過敏了,足足的抹了倆月的藥才消腫,所以我對這類東西有點兒犯怵,一看拇指大小的蜂子,當時心裏就是一咯噔。
我在冰麵上翻了個身,想躲這東西遠點兒,等我咕嚕開了一段兒距離再一看,那東西好像不是什麼蜜蜂馬蜂之類的,雖然大小和飛行的方式和聲音很像,但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東西身上居然還長著細細的羽毛,當時我愣了一下兒腦子裏就想起來了,這個東西大概就是以前聽說過的蜂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