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扯了一會蛋,幾根兒手杖也做好了,趕緊就收拾下東西,又去拜了拜那尊石像就下了石台繼續前進。地上的水雖然退下去了,但是泥濘無比,走幾步就是腳下一滑,大家一邊兒用手杖作為支點一邊兒互相攙扶著小心的向來時的那個洞口走去。
其實當時的路程並沒有多遠,但是因為路太難走了,一個來小時的路足足的走了五六個鍾頭。到了那個山洞口,我們從新收拾好身上的行裝,然後又用安全繩索互相連結到了一起,各自打開了信號燈和照明設備就進了洞。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當初往上爬的時候就費了牛勁了,幾個人都掛了彩,老趙還差點磕成兔兒爺,現在要往下走就更為艱難了。尤其是老鬼,腿上的傷不輕,平地被我們攙扶著還能湊合走一走,可是現在要爬這種又高又陡又濕滑無比的石階兒那可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大家一商量想出來個辦法,給老鬼的屁股上綁了個墊子,然後給他帶上厚實的戰術手套,叫他坐在石階兒上一層一層向下挪。幾個人就這麼費勁的朝下邊行進著,累了就全都坐下來一起休息,緩過來就繼續向下爬,爬到後來我和老趙也不行了,便也學著老鬼的樣子坐在石階兒上一點點兒的朝下蹭。
就在我爬的四肢酸軟有心一頭撞死在這兒的時候,突然我覺得身後有人朝我吹氣兒,我當時是排在最後一個,身後沒有自己人了,頓時嚇的我心裏一就是一咯噔,當我轉身去看的時候卻發現身後什麼也沒用。我心想可能是洞裏的風,可能我太疑神疑鬼了,身下的石階又很危險,沒有功夫分心多想,就接著拚了命的向下爬。又爬了一段兒金子在前麵喊停下,說叫大家休息一下再接著向下爬,於是我們就停了下來。我打開胸口掛著的水壺,擰開了水壺蓋兒想喝一口,結果壺嘴兒剛湊到嘴邊兒上的時候突然覺得脖子上又傳來了一股熱氣兒,我一愣神兒的功夫就聽見有人在我身後輕聲的說了一句:“水!”我心裏咯噔一下兒腦袋都蒙了,急忙轉頭去看,借著我肩膀的信號燈的光亮照射下就看見一雙死人一樣的白色的眼球正在盯著我看!
當時我張開嘴就想喊,可是突然鼻子和咽喉就好像進了大量的水一樣又嗆又疼,頓時嗓子裏一陣咕嚕就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了,短短的幾秒鍾連我的肺裏都是進水了的感覺,冰冷紮人。這個時候我的腦子裏似乎有一個聲音在提醒我現在很危險,必須向同伴發出報警的信號,搭上我呼吸困難,於是就猛的向前踹了一腳,正好踢到坐在我前麵的老趙的肩膀上。
老趙挨了我一腳知道不可能是我在開玩笑,肯定是出了什麼意想不到的意外,於是就回身拿他的寶貝手電照向了我。當時我的臉轉了回來,麵向著老趙,我就看見他滿臉的驚慌的望著我身後,然後他猛的喊了一聲什麼,由於我當時感覺耳朵裏邊也進了水所以什麼也聽不清楚,隻是本能的向右邊兒一歪身子,就見老趙的手電射出一道碧綠的光線直插我的身後,然後似乎是有個什麼東西在我後邊兒燒糊了一樣並且發出了一陣陣的哀叫,接著我身上一下子就輕鬆了,那種被水淹沒的不適感一下子就消失了。我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覺得嗓子很疼,半天才說出話來:“我操,那是個什麼啊?”老趙嘶啞著喉嚨驚恐的對我們說:“我也沒看清楚啊,好像是TM個人,我看著怎麼有點兒像那個查理啊!”
我一聽打老趙嘴裏說出查理兩個字來當時渾身一麻,趕緊就不由自主的伸出雙手胡亂的一比劃,然後拿過來老趙的手電朝後麵照了過去,卻發現身後什麼都沒有,但是突然就有一股子什麼東西燒糊了的味兒躥進了我的鼻孔。老趙這時候跟我們說:“剛才我拿手電上的激光照了丫一下兒,好像是燒著丫挺的眼睛了!孫子一頭掉下邊兒去了好像是。”
老趙的這個手電發出的激光還是比較威武的,曾經做過測試,射中飛過的蒼蠅、蛾子之類的昆蟲之後輕者斷翅,重則燃燒斃命,要是照在人的眼睛上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可是剛才的那個形似查理的東西,如果是活人的話那也忒新鮮了,丫打哪兒冒出來的?要是鬼的話,又怎麼會怕激光?
當時的情形實在是凶險,大家身心疲憊至極,腳下的路又是凶險萬分,洞裏還有這麼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當時的心情實在都有些想一頭碰死在石壁上拉倒。好在我們人多,老金向來膽兒橫,又是身手了得,當即就和我換了個位置,在最後一個斷後,我跟老趙夾著老鬼在中間,軍子走在最前麵開路。
這之後一直比較太平,唯一要做鬥爭的就是腳下濕滑的太台階兒,別的情況沒再出現什麼。我們就這麼做在上邊慢慢的朝洞底挪動,累了就休息。從洞頂到洞底我們足足的挪了十幾個小時,等到最後到了底部的時候哥兒幾個累的就剩下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