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咖啡廳老板卻抱著個筆記本電腦上來了,“華先生,為了節約您的時間,我把監控錄像給您銬上來了,您坐下慢慢看,我給您上咖啡。”
我從咖啡廳老板手裏接過筆記電腦,迅速將畫麵快進,調到林南自潑咖啡那一段。
華辰風彎腰抱起林南正準備離開,我強行將電腦屏幕對著他,“華先生,您看一眼,到底是不是我潑的她?”
華辰風的眼睛看向了屏幕,為了讓他看得清楚,我又反複拖動進度條,讓他看林南是如何把咖啡潑在自己身上的。
確定他看清楚後,我就不說話了。他是聰明人,會有自己的判斷,我沒必要一直聒噪惹他煩。
華辰風不再抱著林南,而是將她放了下來,臉色變得很難看。忽然一伸手,將那筆記本電腦打翻在地,然後頭也不回地往樓下走去。
“華先生,不是這樣的”林南還想裝。
“情況是怎樣的,他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別再演了,沒有觀眾,你還演給誰看?”我冷聲說。
林南卻不管我的嘲諷,突然肚子也不疼了,向華辰風追了上去。
我也追了上去,我倒要看看林南如何解釋自己演的戲。
“華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因為我什麼也不想起,所以我害怕。我那樣做,隻是想在你麵前刷存在感。我想用這種方式讓你記住我,我希望你給我時間,讓我想起來以前的事,嗚嗚”林南一副悔過的樣子,哭得很傷心。
華辰風木然站在那裏,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我從他們身邊掠過,像個路人一樣離開。目的達到了,就沒必要這窮追不舍,他們的事,本來也與我無關,如果不是林南招惹我,我也不會去惹她。
離咖啡廳最近的公交車站也有近五百米,我反正也不趕時間,就慢慢地走過去。
剛走到公交車站附近,一回頭,就看到華辰風的保時捷緩緩地開了過來。他的車在我身邊明顯停頓了一下,車窗搖下,他卻沒有叫我上車。
我把頭扭向了一旁。我可以自己坐公交,不用搭他的車受他的羞辱。再回過頭,看到保時捷突然發怒了一下轟鳴著向前衝去,很快消失於車流之中。
我心中竟又有些悵惘。
回到家後,休息了一下。我打開電腦,開始在網上投簡曆。
既然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那就得找工作了。首先我至少得先養活自己再說。
看著網上那些動轍要求本科以上學曆的工作,我很心虛,感覺自己有被社會淘汰的感覺。
其實我當初考上的,也是知名的財經大學。隻是在大三那年,我意外懷孕,打亂了我的生活。
當時不是沒想過流掉孩子,但考慮再三,終究是舍不得。因為我是一個沒有根的人,我想在這個世上有一個真正的親人,所以我不顧一切,放棄了學業,生下了孩子。
之所以說自己沒有根,是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在我十幾歲那年,海城到陽城的海陽高速上發生十車連壞相撞,我當時就在其中一輛大巴上。
我在醫院昏迷達半年後醒來,記憶全無,想不起自己是誰,也想不起自己從哪裏來。警方查過那輛大巴,是從陽城駛往海城的,但所有在車站買票的乘客信息中,都沒有和我匹配的。警方懷疑我沒有在車站買票,是在半路上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