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解除對北關武門古蜀城的封鎖,停止對羅天塹的討伐……”
“除此之外,他們還要……”
朱時茂的話語停頓了下來。
“不要扭扭捏捏的,直接說!”蕭子升斷然道。
“您,要卸任,並且還要認罪。”?“他們要得就是這個交代。沒有其他商量的餘地,如果三天內漢宮做不到,他們會協同其餘邊關一同發兵。”
“屆時,西蜀就亂了。”朱時茂的眼已然出現一絲惶恐。
他之前都沒有這樣的察覺,的確想到了蕭子升會被人口誅筆伐,可他卻沒想到,竟然會反彈如此大,如此嚴重……
蕭子升眉頭緊皺。
沉默,持續了約莫三四分鍾。
在蕭子升身後的其他漢宮要員,也都是麵麵相覷。
其有一人開口說道:“北關武門的宗師會如此反應,和清門主被廢有關。還和古蜀城被封鎖也有不小的關係,隻要能夠說服清尚武去說明情況,斷然不會如此。”
“清尚武,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他相信羅天塹。”
“去給東關下令,廢除北關武門三名宗師的王座職位。”
蕭子升立即說道:“再給西關和南關,繼續發函!如果還不接,就單獨給覃嶽和苼天心下達通知,讓他們來漢宮見我。”
“如果覃嶽和苼天心也不來,就廢了他們的王座職位,其罪叛國!”?蕭子升一字一句,話語狠厲。
“來不及了……”朱時茂低頭忽而看著自己的手機。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忽而有一輛吉普車,匆匆的朝著演習場的方向疾馳而來。
改裝吉普停在蕭子升和朱時茂的麵前,帶起大片風沙塵土。
一名情報員慌張無比的下了車,他單膝跪地,聲音惶恐道:“報!君主,西關和南關,出事了。”?“慌慌張張,有什麼事情?直接說!”蕭子升低吼一聲,他的額頭上也出現了幾絲汗水。
“……”?情報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呈上一封件,低聲說道。
“南關香江,覃嶽王座回複件。”?“國,是將士們守的,功勞最大的是天塹將神。他也是將士們的軍魂!如果沒有他,早就沒有了西蜀,西蜀有難,天塹以命相守,天塹有難,西蜀卻倒戈相向,漢宮之命令,覃嶽該不能從。”?“此外,覃嶽代表香江四十萬兒郎,要對漢宮說一句話。”?“若是執意討伐天塹,國將不國。”
念完這段話之後,情報員已經麵色蒼白到了極點。
他顫抖著手,又要拿出來第二封,低聲說道:“還有西關苼天心王座的回複件。”
嘩啦!
一聲碎響,蕭子升猛的抬手,那一疊件直接散落漫天。
“好一個覃嶽!好一個苼天心……”
蕭子升的眼珠子瞪得滾圓,更是血絲彌漫。
他聲音甚至帶上了一絲沙啞獰惡:“好一個,羅天塹!”
朱時茂的瞳孔緊縮了一下,感覺此刻的蕭子升,竟然有一絲絲的陌生……
蕭子升一瞬間又沉默了下來。
持續了足足十幾分鍾,他都沒有再開口。
情報員也不敢起身。
他身後那些漢宮要員明顯也被嚇傻了。
這已經不是之前賀子龍帶兵突然回到漢宮那個事件的等同程度了。
那時候蜀都還有北關武門,這個至強的武力可以保護漢宮。
如今漢宮雖然已經鐵板一塊,但是尖端力量,也已經徹底消失。
西蜀可以不懼外國,卻不能忽視了內憂。
漢宮是權利的集點,政權的唯一。
可尖端的力量,卻並不真正的屬於漢宮。
所以才會逐漸被排外。
如今北關已經沒有守軍,好在十國沒有膽氣再進攻。
可若是其餘三個邊關也沒了守軍,西蜀就相當於敞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