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漠河,眼睛已經失明,看起來灰白一片,煞是滲人。
隻不過,有的人即便是沒有眼睛,謀劃卻依舊遠超常人。
北夜子從東極回來的時候,講述了一些經曆,就已經讓北夜洲成為一塊鐵板!
他成為了當之無愧的北夜皇!
那個時候,包括漠河在內的所有人就已經臣服。
如今在當眾反駁北夜子的意見,也是漠河處於忠心使然。
並且漠河最後那句話,明顯讓北夜子的眼有了幾分興奮。
“漠河,還是你深知本皇的心思。”北夜子笑了起來,臉上無比的暢快。
“這件事情,讓你親自去不太方便,就派遣你的心腹前往吧。”
“記住,除了她之外,還要帶回來羅天塹的子嗣,以及那個叫做藥回春的老東西。”?話語到了最後,北夜子的臉色就變得陰沉似水。
“咱們公私分明,恩怨分明。”
“當初那個女人欺騙我,讓我被抓,甚至讓北夜洲所有船隻被毀,否則的話,我父皇不會死。把她抓回來,是讓她履行她的承諾。”?“至於羅天塹的子嗣,畢竟是我對不起羅天塹,我會好好的教養他成人。”
“藥回春那個老東西,調配了毒害我們眼睛的藥,他此前下毒,現在就讓他解毒!如果不能醫治皇族,那便讓他去死。”
“以德報德,以怨報怨!”
北夜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以德報德!以怨報怨!”
大廳之上百人都聲嘶力竭的嘶吼!
……
“貴客,我帶來了東林郡最好的老海狼!他曾經距離白霧之外,隻有一步之遙!沒敢出去,他有一本古籍,說是先祖曾經離開東極,又回來過。”
小院內,海生恭敬的站在羅天塹麵前。
在他的身側,跟著一個年過旬的男人。
十歲的普通人,應該已經是老者。
不過這個人,卻還看起來和年人無異。
他身上有些許內勁的波動,沒有達到將神的程度,也算是不錯的武者。
光禿禿的頭頂,沒有頭發,有一些特殊的紋路。
尤其是他的眼睛,略微泛黃。
常年在海水之捕魚,以至於他的四肢格外發達。
在羅天塹身後,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正端來茶水。
羅天塹注視著他,說道:“你家的古籍上,都記載過什麼地方?”
易今拿出來了腰間一本古書,遞給了羅天塹。
“我不知道貴客您要找什麼地方,這裏便是古籍,若是您要去,便帶您去。”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您給海生的那筆錢,要給一份相同數量的給我。”
易今麵色恭敬,眼也沒有貪婪,隻有堅決。
海生在旁邊解釋:“貴客,易今有一子,如今要參加王城的招選,需要錢財打點關係,他已經決定,豁出一切和您出海。”
羅天塹點了點頭:“可以。”
易今眼狂喜。
而羅天塹已經翻開了古籍的第一頁。
大致這前麵記錄的,都是怎麼離開白霧,之後記錄的,便是海水之的暗流。
羅天塹看到了極為關鍵的一點。
海麵之下暗流湧動,海水激浪。
即便是看似一往直前,也會被帶入暗湧之。
輕則迷失方向,重則被卷入海水深層。
羅天塹瞳孔緊縮。
這樣一來,他也不能夠徹底確定,這些年的航行,到底是一直保持直線,還是被偏離了方向。
再往下看,他便看到了南晝洲的地圖!
羅天塹去過南晝洲,他可以肯定,這古籍上的內容絕對沒有錯誤!
心跳,頓時到達了極點,砰砰跳動之下,羅天塹往下翻去。
結果後麵記載的,已經是南晝洲的物產以及特殊之處,沒有別的地圖了。
沒有西蜀,沒有西歐,甚至沒有北夜洲。
若是到達這三個地方的任何一個,都有可能回到炎黃洲。
此刻易今卻無比自豪得意的說道:“航海出去的,是我的曾祖父,他回來之後,還帶回來了異邦的特產,即便是城主府都知曉他的存在,他繪畫下這本航海圖,郡守府都來要過幾次,我也沒有給過。”
“雖然我沒有去過那個地方,但海內容,我已經熟記於心,什麼地方有暗湧,什麼地方要順洋流,我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