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旗城這幾日酒樓茶館之間,幾乎被巴圖爾頒布的各大榜單包圓了所有話題。
無論到哪,都能聽到關於榜單的議論。
但是今天,又有一件事情,轟動了全城,甚至熱度直超榜單,在街坊間傳播著。
“聽說沒有,前護城軍大統領力天明的獨子,居然私通荒獸,叛城潛逃,簡直丟他爹的臉。”
“聽說不止是他,還有李家的大少爺李青玄,差點連累到家族,要不是李家的人及時把李青玄逐出家族,這會恐怕已經被軍隊夷為平地嘍。”
“你的信息已經過時啦,我表哥就在軍紀營當差,昨天夜裏回來說力支跟李青玄在牢中殺人,打算逃跑,但是被執法監察親自抓了回來,這可是機密,你們別外傳哈。”
“這兩個膽子好大,在大牢裏麵都敢殺人,這麼大的罪,不知道什麼時候問斬,到時候有好戲看嘍。”
一時間,滿城傳的沸沸揚揚,幸災樂禍人居多,在這種實力為王的環境下,心中潛藏的暴戾,倒是通過談論他人生死,被激發出來。
酒樓一角,一個披著黑色鬥蓬的女子,毫不言語,隻是聽這些人在談論的時候,輕輕站了起來。
是妲靈。
被鬥蓬掩蓋著的臉上,出現焦急之色。
匆匆走出酒樓,往公羊府方向走去。
公羊府大堂。
公羊德麵前的桌子,變成了一堆木渣癱倒在地,兩道濃眉倒豎,身上氣息逼人。
顯然剛剛發過火。
公羊慧站在他身邊,麵帶焦急說道:“爹,力支哥哥身陷大牢,時刻都有生命危險,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你老子該想的辦法,都已經想過了,但是這次罪名太大啊,私通荒獸就算是你老子我犯了這事,也要剝職問斬!”公羊德無可奈何地歎道。
他昨天跑遍了同僚,得到的回複就一個,沒有辦法。
就差沒去直接找蓬澤巴圖爾了。
“難道我們眼睜睜看著力支哥哥去死嗎?人是從我們公羊府被抓走的,思思如果從靈曜寶鑒裏出來,知道此事絕對不會原諒我們。”公羊慧知道父親說的是事實,都快哭出來了。
“大不了,老子再幹一回蒙麵救人的事,劫法場。隻是那樣的話,東方莽原將再沒有力支容身之處,護城軍高手會親自出動追殺他,也是死路一條。”公羊德臉色發狠,但是很快又知道自己這套行不通。
他不可能時時護著力支,一旦神明境高手出動,以力支的修為,躲到天涯海角也是個死,而且還終身坐實他私通荒獸的罪名。
這是下下策。
“老爺,外麵有人求見。”這時,管家大步走進大廳,低聲說道。
“誰?”公羊德正在鬱悶的時候,聲音很大。
“是一位姑娘,說為了昨天發生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要見老爺。”管家小心翼翼地,不敢觸怒正在氣頭上的公羊德。
“讓她進來。”公羊德一愣。
昨天發生的事情,隻有力支被抓這一件,一個女孩子怎麼會為了力支的事情來找他。
雖然很不想見,但是跟力支有關,不見不行。
很快,管家帶著一個披著黑色半篷的人走了進來,赫然就是在酒樓裏離開的妲靈。
進了大堂,等管家離開之後,妲靈取下鬥篷:“公羊叔叔,慧兒妹妹,別來無恙。”
“是妲靈姐姐。”公羊慧一眼認出來。
“妲靈?真是稀客,怎麼也沒想到,是你來找我。”公羊德十分意外。
湯炎的養女,曾經的右旗雙絕之一,現任先鋒營副都統,據說還是竇欲的未婚妻。
傳聞她與力支早就翻臉,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為了力支來找自己。
“麻煩叔叔用神識封鎖一下,有些話不方便外傳。”妲靈平時冷清的臉色,此時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焦急,跟公羊德一樣焦急。
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公羊德神識鋪散出來,把大堂整個隔絕,讓外麵的聲音傳不進來,裏麵的動靜也不會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