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中,鄭航提議帶她去看看腳踝,她覺得沒必要,因為已經不痛了,可他還是下車去買了瓶跌打酒,讓她回去一定要揉一揉。
“真的不用,我自己能上去。”在小區門口,安如心謝絕了他扶她上樓的建議,又不是骨折,她還沒那麼嬌弱。
在等電梯的時候,鄭航又打來了電話,叮囑她一定要搽藥,她微笑著答應。臉上的笑容還沒淡去,電梯門就開了,而裏麵站著的亦然是她此刻最不想見的人。
她冷著臉走進來,全當將上宮爵是透明的。可他卻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奚落她的機會。
“姓鄭的還真是體貼,又開車相送又買藥酒的,怎麼沒讓他上去坐坐呢?”微挑的眼角看了一眼她提著的口袋,上宮爵語氣永遠是那麼刻薄。
“閉嘴,我不想同你說話。”安如心以後背對著他,聲音冷若冰霜。
出乎意料的,上宮爵這一次竟難得地配合,不再開口。
當電梯到達指定樓層時,他卻先她一步,按上了關門鍵。
“你想怎麼樣?”安如心對他的耐心真的快耗光了,她不明白,他處處同她作對就真的那麼有樂趣嗎?
“你在氣什麼?”第一次,她在他的臉上看不到嬉皮笑臉或是譏笑嘲諷,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笑容,甚至隱隱有一抹怒氣。
她咬唇,不明所以地瞪他。
“氣安家就要破產,可除了一個鄭航,其他人都像瘟疫一樣避著你?還是氣唐衍另尋新歡,當眾無情地拋棄了你?”他的雙眸微眯,玫瑰色的唇瓣微掀,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炙熱的溫度。
“那你呢?”安如心卻是反問,“你現在又在氣什麼?看到我孤立無援,丟臉可悲的模樣,你應該開心才對,不是嗎。”
她太過認真的眼神取悅了他,他唇角一斜,壞壞笑道:“欺負你的人又不是我,我為什麼要開心?”
敢情說他是在氣欺負她的是別人,而他隻喜歡親自欺負她?
“你這個幼稚又可笑的白癡!”安如心用力推開他,按下開門鍵,快步踏了出去。
“安如心,你知道,我可以幫你的。”他在她身後說道。
“幫我什麼?”她轉身,側眸,峨眉微攏。
“幫你的公司渡過難關。”他挑明。
“代價呢?”她突然就猜到了,“你該不會讓我陪你睡一覺吧?”
他靠在牆上,邪氣地看著她,不置可否。
“難道你還真的喜歡——”她扶額,挖苦道。
他打斷她,同時走向她:“我知道上次你用的激將法,如果你覺得還能故技重施,那你可以再試試。”
她聰明,他也不蠢,雙方都明知同對方最不可能存在的感覺就是好感,她那天那麼說,不過是以進為退罷了。
她的小心機,他可能會上一次當,可要是再上當,就真的叫愚蠢了。
“我當然不會以為你會喜歡我。”既然被揭穿,安如心倒也承認得坦蕩,“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倒讓我很懷疑。”
“我是男人,想同每一個稍有姿色的女人上床不足為奇。”上宮爵理的表情好像現在討論的是天氣一般,沒有絲毫不自然,“尤其是那女人還像野貓一樣帶著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