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子恒也看到了他,臉上嘲諷之色更甚,視線在安如心與鄭航之間輪轉,冷笑道:“這麼快就找到新男朋友了?大小姐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錢子恒,走開。”安如心麵色冰冷,下逐客令。
錢子恒本就是來挑釁的,安如心越不痛快他就越痛快,他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鄭航的模樣,終於記起來了:“這不是‘啟航’的鄭總嗎,我記得你的公司規模不大,怎麼就能讓我們的安大小姐垂青呢?還是說大小姐的要求降低了,隻要是個男人都可以?”
“請你說話放尊重點!”鄭航站起身來,他比錢子恒高大得多,第一次,他的臉上不是帶著笑容,而是充滿了警告。
錢子恒不屑地冷哼一聲,他看不起鄭航這種毫無背景的“暴發戶”,見對方還敢跟他發火,心頭更不爽,說的話也就愈加過分:“敢做不敢承認嗎?前幾天還擺出一副棄婦模樣裝可憐,現在就同新歡出雙入對,果然出生不高貴的人注定做的事也不高貴。”
“你再不住口——”鄭航警告的話還沒說完,安如心已經開口了。
她緩緩站起身來,死死盯著錢子恒,輕聲問道:“你說什麼?”
錢子恒一直都討厭安如心,他認為安遠應該由她的弟弟安天賜繼承,可安如心卻說服了她的父親,在最後的遺產大戰中大獲全勝。作為安天賜的發小,錢子恒認定她一定是在背後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腳,所以他從不輕易放過任何一次可以攻擊她的機會。
“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嗎?”錢子恒蔑視地看著她,仿佛看著一隻蒼蠅,“有其母必有其女。”
“啪!”清脆響亮的一耳光,頓時響徹整個大廳。
“你敢打我!”錢子恒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安如心徹底撕去了淑女的偽裝,她麵色鐵青,雙眸冒火,整個人散發出的是陰冷到足以令人膽寒的氣息,她看著錢子恒,一字一句低沉地說道:“再敢侮辱我母親一個字,我還會扇你!”
“臭婊子!”錢子恒氣急敗壞,舉手竟想打她。然而半空之中攻擊就被攔下,接著一股大力將他甩開。
鄭航站在安如心的麵前,最後一次發出警告:“你再不走開,別怪我不客氣了。”
錢子恒徹底被激怒,想衝上前揍鄭航,卻被服務生給攔下。
“三位,請不要影響其他客人用餐。”侍者為難地提醒他們,來這裏用餐的皆非富即貴,他們不敢隨意將人轟出,但更不能讓他們影響到別人。
“滾開!”錢子恒低吼,甩開眾人。
安如心抓起手提包,步伐優雅地走到錢子恒麵前,冷笑道:“動手打女人?錢家果真是好家教。錢子恒,你惹毛我了,以前我尚且容忍你的胡作非為,現在大家撕破臉了那就別怪我不念兩家舊情。退股之前,你若是不把這些年從安遠貪汙的公款吐出來,我就告你上法庭。別懷疑我的話,人證、物證我都能找出來,不信,你大可一試。”
“你以為我怕你?”錢子恒根本不信她有這本事。
“孫五,晶體管,100萬。”安如心微笑著“透露”一點她所知道的交易內幕,看錢子恒臉色果然變了,她笑得更加優雅,“還有更多消息,我想不適合在公眾場合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