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會議室,一片愁雲慘淡。
安如心端坐在主位,與七位董事一起商討安遠日趨嚴重的財務問題。
一番唇槍舌戰之後,大家終於同意了她關於“放股”的計劃。
放股是她計劃了很久的事宜,大肆擴張、原料問題、賠償問題,都隻是鋪墊而已。安遠是一家老牌公司,又是做製造加工業的,不同於金融行業的一夜暴富或是一夕破產,要想徹底弄垮還擁有大量土地和工廠的安遠,讓那母子三人一分都得不到,就隻能將實業往融資這樣的高風險路上引。
然而這時,“砰”的一聲,會議大門被人從外麵給推開了。
一名身著燙金襯衫和緊身牛仔褲的高瘦男子正走進來,他摘下墨鏡,年輕的臉上帶著一絲桀驁不馴,看著安如心,冷笑著開口道:“大姐,好久不見。”
“天賜。”安如心心裏閃過驚訝,但臉上表情未變,看著同父異母的弟弟,平靜地詢問道,“你怎麼來了?”
“錢先生,你們不能進去。”蔣成焦急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安如心馬上就明白,今天來了不止安天賜一人。
果然,當一行人浩浩蕩蕩出現時,安如心隻是對蔣成說道:“沒事,你先出去吧。”
蔣成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卻隻能無奈地退出。
安如心立即起身,微笑著看向那兩名拄著拐杖的威嚴老者,恭敬地喚道:“淩伯,雷伯,快請坐。”
其他幾位董事也是又驚又喜,紛紛起身騰出位置來。
“老淩、老雷,今天吹的什麼風,竟把你們兩位大人物給吹來了。”
很快,謎底就揭曉了。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上前了一步,用公事公辦的口氣說道:“安總裁,淩老、雷老決定動用股東的權力,重新召開董事會,選舉新的執行總裁。”
此話一出,滿室嘩然。
淩、雷二人雖然持的是分紅的股份,實際上,他們二人的股份僅次於安家。而且雖然二老定居國外多年,但在s市商界還是很有話語權的。所以沒人會為了安如心會去得罪這二老。
“既然兩位世伯覺得有必要,那就開吧。”安如心表現得十分大氣,但笑容卻變得有些僵硬。
不出所料,雷、淩二人推舉的是安天賜,何董提名了安如心。
淩老渾濁但仍銳利的眼睛掃視一圈眾人,開口說道:“雖然安如心管理公司初期做出了一些業績,但如今造成公司困境難辭其咎。而天賜在國外將正道留下的另兩家物流公司管理得很好,所以我認為他更有資格!”
一名三十幾歲的董事黃磊扶了扶眼鏡框,說道:“雖然公司目前是有些難題,但不止安遠一家,許多傳統製造行業公司的日子也不好過。而且安總裁剛剛做出了一份詳細的融資計劃,或許能夠帶領公司走出困境。”
何董也附和道:“天賜的能力我毫不懷疑,但畢竟是如心管理了公司兩年,熟悉程度天賜還差一點。如果現在換總裁,隻怕又會引來外界的流言蜚語。”
“流言止於智者,隻要我們做好了安遠,媒體自然會往好的方麵報道。”安天賜一個眼神示意,那西裝男子便打開公文包,將早就準備好的文件資料一一遞至每個人的手上,“這是我對安遠的計劃書,放股不過是獲得一點喘息時間,隻有真正的資金注入才可以挽救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