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出趕人的話之前,安如心搶先說明道:“你朋友有事外出,他讓我幫忙照顧你,你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就叫我吧。”
一口氣快速說完,她轉身就走。
“站住。”上宮爵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帶著如凜冬的冰寒。
安如心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
“簡皓不說,你就不會過來是嗎?”上宮爵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但就是覺得她這副模樣很礙眼。
安如心想否認,可終究保持了沉默。她承認還關心他,看他受傷那心痛的感覺無論她多不想承認都是事實,可是她卻不想也不敢再靠近他了。
“說話!”他失了耐心,一個跨步走過來,抓著她的手低吼道。
“放開!”她一把甩開他,卻失手打在了他纏著繃帶的右手上,他的眉頭頓時皺了皺。
“對不起。”她知道弄痛了他,卻隻是低頭想快步離開。
“怎麼,怕鄭航過來看到你在我這裏,解釋不清?”上宮爵諷刺道。
“為什麼你什麼事都要扯上他。”安如心停下,皺眉問他。
“他不是你男朋友嗎?”上宮爵譏笑,帶著不屑。
安如心閉眼又睜眼,懶得回答他,走了出去。
她的反應卻被他理解為默認,鳳眸一眯,內心的憤怒無處可發泄,他氣得在桌子上一拍,桌子邊緣的水杯立即跌了下去,摔成碎片。
安如心聽到碎響,心中一驚,掙紮了幾秒,還是不放心地走回去察看。
然而,她看到的卻是他一動不動地站著,手臂吊在胸前,盯著地下的玻璃碎片,眉眸緊鎖,有怒氣、怨氣,還有一絲孤獨?
她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忽然就生不起他的氣了。
她走過來,從廚房裏拿來掃帚,清理地上。
“你回來做什麼?”這一次,他的語氣平靜,卻仍然咄咄逼人。
安如心收拾好了,將掃帚放回原處,洗了手走出來,也不說話,盛了一碗湯,說道:“乳鴿湯有助於傷口愈合。”
她的舉動讓他的心莫名湧起一股衝動,卻故意問道:“這湯難道還能治腦震蕩?”
“可以治腦殘,你喝不喝?”安如心一股女王氣場,昂頭看他,嘴角微抿,帶著命令意味。
“你說我腦殘?”見她還敢對他“下令”,上宮爵表情有些怪異。
“你不止是腦殘,還是蠢貨。”安如心一肚子怨氣,索性罵了出來,“你深諳如何激怒別人,像個混球一樣,口無遮攔,言語傷人。你覺得這樣就能襯托出你的優秀高貴了?其實隻是證明你有多可笑和無知。你一直攻擊我與鄭航,先且不說你有沒有資格,就算有,你自己的私生活有多糜爛,你憑什麼來諷刺我?”
“我私生活糜爛?”上宮爵皺眉瞪她,“這半個月你同鄭航親親我我的時候,我卻一直加班到深夜處理公務!”
安如心一怔,脫口問道:“你不是在美國鬼混?”
然而立即她就知道自己用錯了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