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7章 讒言(1 / 2)

徐秋強聽了意動,雖然對她能否弄出豆腐這一點將信將疑,但還是清楚徐春花的性格,萬一外甥來縣城讀書還要靠他,徐春花不至於拿他飯碗來戲耍。

還不知道自家妹子純屬空手套白狼的徐秋強最終答應了她。

徐春花一直都是從別人的口中聽說嚴府如何財大氣粗,跟在徐秋強身後走進二公子的院子外,她才知道什麼叫家財萬貫。

比她皮膚還要細滑的漢白玉竟然用作腳下踩的階梯,手裏扶的欄杆,就連偶爾瞥見的丫鬟,身上穿的、頭上戴的竟比她都好上百倍。

徐春花看得迷了眼,更堅定了要利用薑懷玉的心,反正她一獨身女人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說不準自己這麼一鬧,還真讓二公子看上她做個外室,怎麼算也是便宜了薑懷玉才對!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愈發理直氣壯的徐春花被領到二公子院外時,才恭恭敬敬的縮在一邊等待傳喚。

徐秋強走進院裏,心情忐忑萬分,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妥,但最終還是被事成之後的好處給說服。

嚴家做藥材發家,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家規便是成年之後,男子都會領一百兩銀,自己去做生意,無論成敗五年之後都要離開嚴家自立門戶。

但這裏頭還有一條潛規則,便是生意做得最好的那位,會成為嚴家的繼承人。

光是一位少爺的院子便富麗堂皇猶如園林,足以看出嚴家底蘊,再加上嚴家少爺們打小便是嬌生慣養,一百兩銀子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跑去上京走一圈的花費,自己個兒出去做生意還不是碰得一臉灰。

徐秋強知道最近嚴二公子在煩惱著生意的事,這豆腐多好賣,是個明眼人兒都能看出來。

定了定心,徐秋強叫住二公子身邊服侍的大丫鬟,頭也不敢抬,低看著地上恭敬道:“鵑兒姑娘,能否為我通報一聲,小的有要事稟報公子。”

“嗤。”鵑兒譏笑的聲音入耳,她毫不掩飾話中鄙夷:“你一個小小隨從,能有什麼要事,公子是什麼人,也是你想見就見?”

徐秋強習以為常,接著道:“是有關城裏近幾日賣得火熱的豆腐一事,具體如何,還要見到公子與他細說。”

聽到他說的豆腐二字,鵑兒美目圓睜,怎麼也不敢想白嫩滑順的豆腐會跟府裏一個隨從扯上關係。

“想來你也不會拿自己的飯碗尋樂,在這候著吧。”鵑兒不敢在這事上拿喬,蓮步輕移走過回廊,穿過小花園,才走到二公子用飯的小廳中。

廳中盡是些姿色好的二八少女,服侍著一位衣著華貴的年輕人用早膳。

年輕人靠著一少女,手中筷子夾著一塊炸得酥脆的豆腐,抬高在半空中翻來擺去,他疑惑道:“這小小一塊豆腐,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炸著香酥裏嫩,拌著清爽可口,鹹的可,甜的亦可……”

鵑兒進門時正好聽見他疑惑的自言自語,斂去對廳裏其他丫鬟的厭惡,臉上堆著嬌俏笑行禮道:“少爺,府裏一隨從說他有關於豆腐的事宜要與您細說,可要見他?”

嚴二公子立馬來了精神,直接坐直了身子,哪管身旁丫鬟剛要喂他喝豆漿卻灑了自己一身。

看都不看旁邊丫鬟,嚴二公子起身道:“讓他到白芍院見我!”

隨後,他看向眼前滿桌的豆腐菜,目光灼灼。

五年之期就快到了,嚴家血脈之中流淌著純粹的商人之血,說不論如何必須自立門戶就會將你逐出家門,當初家裏給的一百兩銀子,嚴二都不知道花哪兒去了。

隨後在母親幫助下做了幾回生意,不是賠了就是不溫不火。

眼瞅著五年之期就要到了,嚴二心中也急,哪管這個隨從說的是真是假,先見上一麵再說。

走到白芍院中,嚴二一皺眉:“不是說隨從麼,這婦人是誰?”

徐秋強連忙一弓腰:“公子,這是小的嫁去王家村的妹妹,豆腐便是從王家村出來的。”

“哦?行吧,說說找我作甚。”嚴二突然覺得自己被耍了,就這在屋裏視線亂飛,一副沒見過世麵樣子的農婦,能懂什麼?

徐春花也有點失望,原以為二公子是個豐神俊朗的人物,沒想到長得跟個猴兒似得。

不過對方長什麼樣,也是嚴府的二公子,她收回黏在博古架上玉如意的目光,諂笑道:“這豆腐呀,其實就是我家隔壁小寡婦做出來的,隻不過她為了掩人耳目,才不得不交給她隔壁的王家夫妻,嘖,我整日看著啊,可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