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地牢,油燈昏暗,映照在人的臉上,投射出一張蒼白的臉。

牢中簡陋,一蓬薄薄的草權早就已經被地牢潮濕的環境腐化了。挨著低矮的一張小桌子上,竟站著一隻碩鼠。那東西見人也不怕,一雙幽綠的眼睛直直盯著人,一到人睡著的時候,就在身上咬出肉來。

楚玉隻是笑,任由那東西咬她,她現在連動手趕走一隻老鼠的力氣都沒有了。

恍惚中,鼻尖飄過一縷清檀香,楚玉以為是自己的妹妹如初。

“如初,如初....”她輕聲喊,眼角有眼淚劃過,“他殺了我最好的手下,那些都是我出生入死的人,都死了,都死了...如初,他好狠,他是壞人....”

胸口鬱結,連肚子裏懷胎五月的孩子都感受到了來自母親的痛苦,不斷在肚子裏踢動。

她貝齒咬出唇血,“如初,他何不把我一道殺了呢?”

“因為朕覺得一刀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朕還沒有想好,要怎麼樣來折磨你,才能償還朕死去父皇、母後的在天之靈!”

耳畔傳來清冷的聲音,楚玉聽到這個聲音才睜開眼睛。

入目,玄色衣衫上赤金線精繡龍紋,除了那天子,還有誰敢穿這樣的衣衫。

蘇越眼眸微諷,“你那妹妹,朕見頗有幾分姿色,想來軍營勞苦,便將她遣去犒勞軍營了。”

冷冽如十二月寒冬,楚玉微微顫聲,似是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至於那些跟著你的奴才,我送去東苑當活人獵了。”蘇越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繼續說,“權當給底下的人尋點樂子。”

五雷轟頂,寒徹入骨!

她蹲牢的第二十八天,蘇越終於屈尊大駕來牢中探視,可帶給她的卻是這樣的消息。

可笑,可笑真是可笑!

隻恨自己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珍珠....

枉她愛他,念他,癡他,痛他,為他折斷這一身武功修為,到頭來.....竟落得如此下場!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噗”一口鮮血從嘴裏吐出去,生生沾染上蘇越的衣衫。

蘇越拿過帕子,在身上擦過,似是嫌髒一般,將帕子丟在楚玉身上。

他半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輕輕掀開她的衣衫,露出裏麵一抹藕粉色肚兜,手指往下遊走,是微微隆起的小腹。

蘇越拿手指輕輕往裏麵一按,用了近五成的力,“朕倒要問問你,這兒可真是朕的孩子麼?”

蘇越武功高強,這一下,讓楚玉煞白了臉色。

蘇越眉毛一挑,“有趣,朕還以為花滿樓的第一魔女武功高強,原來也怕疼?”

隻是瞬間,腿間就流出粘膩的血,滴答滴答落在草堆上。楚玉竟還能從容的綻出一個笑,“比不得皇上的功夫,但也還受得住。”

“哦,那朕倒是想看看愛妃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蘇越又加了一成力,連皮肉都破了。

楚玉死死咬著自己的唇肉,頂著那一份切膚之痛。她抬頭望著蘇越,“皇上,這肚子裏的,不是你的孩子又是誰的?”

男人眼神陰鷙,“是朕的如何,不是朕的又如何!朕難道還會留下和你一起生下的野種麼!”蘇越說完,力氣都推送了進去,楚玉疼到抽筋,她能感覺到孩子的生命在一點一點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