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傲玉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其實他早就應該猜到的,以孟君的性子,她又怎麼會留下來。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即使自己受了再重的傷,她也隻會一個人躲在暗處,孤獨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能給我講講孟君的事情嗎?我已經都忘記了。”蕭君銘乞求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

傲玉慘笑一聲,冷眸凶殘地看著蕭君銘,“好一個忘記了,你知道孟君為你付出了多少嘛!這次她差一點就死在了小巷中!”

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羽天佑突然回來,或許他們下次看到的孟君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蕭君銘猛地一怔,小巷子?難道那個女子就是

看到蕭君銘一臉震驚,傲玉冷笑一聲,“你盡然連孟君都沒有認出來!”

傲玉無法想象當時孟君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心中心疼不已,要不是看到蕭君銘眼中的痛苦,他現在恨不得一刀殺了蕭君銘。

蕭君銘在聽到傲玉說那個白發女子就是孟君時,整張臉都是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一股鐵鏽味猛地湧出了喉嚨,噴在了雪白的床單上,鮮豔詭異。

偉岸的身軀在空中搖搖欲墜,眼前在一陣一陣地泛著黑,膝蓋猛地跪在了地上,發出響亮的砰砰聲。

他終於明白女子最後為什麼不反抗了,她是在跟他一刀兩斷,用自己的生命來斬斷他們之間的情。

“遲暖!你休想!”鮮紅的血液從緊握的拳頭中緩緩滴落,可是卻緩解不了他心中的半點傷痛。

孟君強撐著自己殘破的身軀回到了煉血堂,她是從暗牢逃出來的。

每每想到蕭君銘喝下藥時的狀況,她就放不下心來,隻有親眼看到蕭君銘真得沒有事,她的心才能平靜下來。

現在她必須在天亮之前回到暗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按照原來出來的路線往回走,打算再從暗牢屋頂的通風扇鑽進去,這也是她意外發現的。

扇葉之間的距離足夠一個人鑽過去,但是通風扇轉到很快,而且扇葉是用鋒利的鋼片做成的,一旦失足,就會被切成碎塊。

所以這個地方沒有隱衛把守,對於一般人而言,這是一條死路,但是以孟君的實力,這點根本就不在話下。

但是現在的話,孟君有些猶豫了,她現在太虛弱了,體力更本就跟不上來。

緊蹙著眉頭,君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縱身一跳,可是力度還是差了一點,眼看腳還沒有過來,扇葉已經毫不留情地切了過來。

孟君急忙將手中的匕首朝著扇葉打去,扇葉停頓了一下,在那一瞬,孟君迅速地將自己的腿縮了進來。

額頭冒著層層細汗,差一點她的腿就廢了,心有餘悸地將掉在地上的匕首撿起來,轉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孟君一走,一個髒亂不堪的乞丐就從角落中走了出來,眼睛陰惻惻地看著孟君消失的地方,隨即便又再消失在了角落中,仿若從未出現過。

暗牢是用來關押組織的重犯的,本來孟君罪不至此,但是當時的戴德別氣過頭了,再加上赤豔在一旁煽風點火,戴德才一氣之下才將孟君罰到了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