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寒冷的周末,天陰沉沉的,一如他們冰冷的心。也是在那一天,真正開始了遲暖痛苦的人生。
遲暖在黑暗與犬牙參差的隧道中踽踽獨行,遭受著痛苦與孤獨的雙重折磨。
想起被父母拋棄的小時候,遲暖的眼眸裏帶著恨。
她恨所有拋棄她的人,所以王一凡說他是她的哥哥時,她冷冷地拒絕了,怕再次拋棄慘痛的記憶。在王老爺子趕來時,打暈王一帆堅決地逃走了。
在她心裏,這個世界上早已沒有她的親人。
她冷漠殘酷、獨走在這個世界,她不需要感情。
眼淚怔怔的濕了眼眶,遲暖落下淚來。
“怎麼哭了?暖暖。”蕭母憐惜的給她擦眼淚,心疼的拍著她手。
“別哭,阿姨不是說了嗎,以後我就是你的媽媽。有我保護你,以後再也不會有傷心的事了。”
蕭君銘上前想抱住遲暖,蕭母把他一推。“去,你不要在這裏惹暖暖傷心。出去出去!”
蕭君銘依依不舍的看著遲暖,被推了出去。
遲暖從痛苦的記憶中緩緩清醒過來,看著焦急的蕭母。朝她笑笑,示意自己沒事,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這麼多愁善感,總是掉眼淚。
大概是感覺不久於人世,在之前多感受感受親情。遲暖拉著蕭母的手,從她身上貪婪吸取媽媽的溫暖。
蕭母抱著她,想著再給她多補補。細聲安慰她,想她開心點。
“暖暖,你潘叔叔正在研究你的病情。放心,我們不會不管你,會讓你好起來的。”
遲暖已經靠著睡去,蕭母低頭看著她。輕輕歎了口氣,把她慢慢放回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出去了,
……
她一出來,守在外麵的蕭君銘急忙走上來,焦急的想要進去。
蕭母打他,嗬斥:“好了君銘,不要再進去,讓暖暖好好休息!你也給我消停住,在外麵休息一下!”
她止住蕭君銘,走到沙發上走著。施小寶等人連忙圍過來,問她吃暖現在的情況。“唉!勉強吃了點東西,就吃不下了,很快就睡了。”
施小寶聞言臉色一暗,巴巴的看著房門想進去看遲暖。
“媽咪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啊,我想進去看她。”
蕭母安撫的抱住他的肩膀,“媽咪在休息,等她好一點你就可以進去見她了。不要擔心,媽咪不會有事的。”
說了安慰施小寶的話,她心裏卻有點擔心。眼睛看著潘顯明,詢問他研究的進展。
潘顯明回道,“我求助了其他很多教授,稀有血型找了一些,但還是太少,畢竟擁有這種血型的人太少了。還要願意獻出來的的,更是少之又少。”
“還有目前遲暖的身體情況,就算找到了,也要等她的身體適應。我還要一係列的測試她能不能接受換血,不能貿然行動。”
蕭母皺眉,遲暖現在是巴不得趕緊離開蕭家。想到她跟蕭君銘,更加頭疼。要趕緊找到那麼多的血量,在她跟蕭君銘激化衝突之前。
宋城王莽說道,“我們也在找擁有稀有血型的人,但還是收獲太少。蕭夜那邊也在找,我們應該發動更多的人幫忙。我實在是擔心,遲暖的身體等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