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顏再次坐到電腦旁,進入遊戲後不自覺又去尋找殤誠。
他在打牌,對家居然還是木樨,王清顏頓時煩悶不堪,有心退出去又覺得不甘心,傻愣愣盯著殤誠的ID發呆。
好友對話框亮了,是花容,“王清顏看到殤誠女朋友了,他們可真夠旁若無人的,在牌室說話膩歪的讓旁觀者都不好意思。”
王清顏眼皮子狠狠一跳,“殤誠女朋友也來這邊打牌麼?ID名字叫啥?”
“木樨,他們還在打,我看著難為情就出來了。”
見鬼的,木樨什麼時候成了殤誠女友,王清顏怎麼不知道?心裏又是煩亂又是憋屈還有一種奇怪的酸楚直衝腦門,恨恨的退出遊戲,眼不見為淨。
無聊消遣時候看電視劇,總看到老輩的人循循善誘勸解年輕人,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
此刻王清顏對殤誠的情緒如此複雜,斷然算不得報恩該有的態度。王清顏需要檢視一下自己的內心,是不是太過陰暗狹窄導致和他不能愉快的相處。
這事件的導火索是王清顏逼著他給華軒那個電話,因著他對王清顏一貫的寬容,言辭就有些尖銳,忘記了他就是個尖銳的性子。
他隨口反擊,有的放矢的言辭,王清顏信了七分便承受不起,對他生出怨恨現在想來是王清顏不對。
王清顏不能奢望給人一個巴掌,別人回給她一顆糖。這般一番思量王清顏得出結論,果然是自己心胸狹窄格局太低,這怨氣好沒道理。
再說殤誠與木樨打牌,王清顏不能因為他起先約她,就理所當然認為他隻能約她。隻要他願意,張三李四王麻子隨他高興。這樣一想,好似心胸開闊了些,那酸楚卻仿佛更多。王清顏把局麵弄的僵成這樣,和殤誠這朋友是做不下去了。
因為心情鬱結睡眠質量受到影響,早上醒的格外早,頭昏沉沉的。有心想補眠,閉上眼心比眼睛還沉不住氣,索性起床外出覓食。
兜兜轉轉回到家已經十點,打開電腦看到殤誠在打牌,還好,他這次的對家不是木樨。慶幸過後心情陡然低落,這慶幸有些不對頭,昨晚的心理建設白做了麼?
王清顏盯著殤誠的ID心情複雜,想靠近又不敢,他把寬容收回,王清顏對他竟生出懼怕來。
琢磨一會,福至心靈,王清顏退出遊戲重新注冊一個號上來,大搖大擺晃進牌室掛到他身後看牌。自覺穩妥,剛要定下心神認真看牌,就看到木樨進來。
木樨點著殤誠ID,說:“早啊,我剛睡醒進來遊戲就看到你在打牌,工作很悠閑嘛。”
殤誠點著她ID,回一朵玫瑰,並沒有說話。
木樨繼續道:“不是我媽剛剛過來,動靜太大,我估計還在睡呢。”
殤誠說:“讓你媽輕點啊,打擾你休息多不合適。”
木樨發一個捂嘴笑的表情,說:“也該起床了,美容院約了護理,馬上就出門。”
殤誠道:“嗯,去吧,早去早回。”
“回來就該做午飯了,你想吃什麼我都會做。”
真是辣眼睛,難怪花容感歎看不下去。王清顏很佩服自己的定力,縱然酸楚頂到喉嚨,氣都喘不勻實還能靜靜看著兩人打字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