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是聽過的,隻是不知他要點明什麼道理,王清顏盯著他的手指靜等下文。
“下令剝了他的官服,收繳印鑒,然後關進牢裏,把他的罪行做成文書請皇帝旨意隻能朱印一批,就把芝麻官秋後問斬。”
“沒想到消息傳出去,百姓把知府府圍得水泄不通,痛哭流涕力保芝麻官。知府納悶了,百姓這般護著想必政績上有過人之處,就找幾個百姓問話。”
殤誠挑起眉,興致盎然地問:“你猜百姓怎麼說?”
王清顏懶洋洋打個嗬欠,“八百年前都聽過的故事,你講的跟個事故一樣。哎,難為你了。”
王清顏拍拍他的肩膀,嘲弄地說:“小墨,洗洗睡吧,聽完你的評書困得眼睛睜不開了。”
殤誠抗壓能力強啊,接續說:“百姓說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個已經刮地三尺,搜羅的差不多了。再換一個,重頭開始,我們更沒有活路。”
說完意味深長看著王清顏,王清顏一頭霧水看著他。
“朽木不可雕,說你笨還真是笨的無可救藥。就你爸這身體,除了腦子不好使,調養的好再活多少年問題都不大。”
王清顏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你……,我們今後就隻能跟以前一樣,網上遊戲了。”
斷絕往來的話在嘴邊打個旋又被吞下,舍不得開口告別,就讓時間慢慢荒蕪情感的路,總有一天不約而同選擇分手。
到那個時候大概就不會疼不會苦,被寂寞侵蝕的靈魂麻木到刀劍相加都沒有知覺的地步,自然沒有什麼割舍不掉。
王清顏心情複雜望著殤誠,他不是唇紅齒白王子的形象,勝在氣質。他神情間總流露出強大的自信,全身散發出從容不迫尊貴的氣息。
殤誠展開手指在王清顏眼前晃動,“喂,看呆了。”
王清顏臉一紅轉過頭去看爸爸房間的窗口,黑暗的沉悶的讓人壓抑到恐懼的寂靜。
“我意思是你爸把趙阿姨家的事都辦的差不多了,錢基本花到位。那就沒必要再換,請她回來就可以。”
王清顏想了一下,慢吞吞搖頭,“她的欲望無窮,我付不起。”
“交給我,你把她兒子的號碼給我,我來談判。”
“沒有,我從不和他聯係。”見麵都無話可說的人自然更不會電話聯係。
“去找你爸手機,肯定存的有。”殤誠鼓動道。
王清顏抱著小美起身,一臉困色,“你讓我想想,明天再說好吧。”
“不行,我一向是個今日事今日了的性子,趕緊去找。你難道比我還困,我早上五點就出發來找你了。”殤誠皺眉催促。
“你告訴我,怎麼找到這裏的?”在爸爸麵前一直沒機會問出口的話,終於問出來。
殤誠輕飄飄瞥王清顏一眼,眼神裏帶著明顯的輕視之意。“你去我那第二天,寵物醫院登記資料,當時你出示身份證,我就順便看清楚了。”
王清顏恍然大悟,真是很順便,這廝做臥底合適,不動聲色就把情報搜集到了。
“快去,快去。”殤誠不耐煩的連聲催促。
王清顏隻好偷偷摸摸潛進爸爸房間,走到床邊,印象裏爸爸習慣把手機放在枕頭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