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書生介紹了自己,名喚陳燈。早些年,陳父做點小本生意,家中有了閑錢,便搬離了蕭家村。
後來,陳父由於太過勞累,沒享幾年福便去世了。
那年,陳燈進京趕考,一次就考中了。但是,家裏陳父突然去世,生意都沒有人打理了。
亂成一團。
陳燈隻好放棄朝廷選官,返回家裏去料理陳父的後事。
本國考生,隻要進京考進士這一關。能進前十名,便可以去朝廷等候選官名額發放。
多是些六品的官位,前三名的會進殿堂,有當今聖上親自賜官。
剩下那些名次靠後的進士,隻能回家等消息。
有的人肯能等到死,等不來朝廷通知。
這裏麵門路多著,說白了需要走下後門。
陳燈的母親劉氏,一提起往事,便暗自流淚。
“娘!都過去了,其實,經商也挺不錯。”陳燈安慰道。
“陳先生!我觀你二人,隻是簡單的行李!如果你不主動攤牌,我都還以為你們是打算去玉門關遊玩!”蕭子月微微一笑,說道。
“年初,我便讓大掌櫃帶人先行一步,我和娘留下來處理家中產業。
這等買家上門,又等談妥價格。再去官府辦理完過戶手續,這前前後後一耽擱,就到了如今才過來。”陳燈笑著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蕭子月微微一笑。心裏卻起了疑惑,難道接錯了人?
蕭子月有那麼一瞬間念頭,打算返回牽牛山渡口,再重新等人。
但是,回想起昨天夜裏一幕。
蕭子月重新審視起,那張已經被她燒毀的紙條。
十天之後,牽牛山渡口去買下一個落難的母子。
這裏有關鍵詞,買下!
蕭子月擰著眉,她怎麼去推算麵前這對母子的未來,都不可能出現被她買下的結局。
但是,這劉氏自從蕭子月出現在渡口上,劉氏一直暗自觀察著蕭子月。
這才引起蕭子月的注意力。
顯然,這劉氏認得這串珠花。
蕭子月抬下手,把發髻上的珠花取下來。笑著說道:“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所賜,我特別喜歡這珠花。
來牽牛山渡口這邊,我都把它戴在頭上。
剛剛沒取下來時候,我特別怕這珠花上珍珠散落了幾顆。
那就不好看了!沒成想,它倒是粘在上麵挺結實的。”
很自然的尋了一個說辭,又神色自然的把珠花重新往頭上戴。
就在這時,劉氏說道:“蕭小小姐,若是不介意,可否借我一觀!”
蕭子月笑著,把珠花遞了過去。“老夫人請!”
劉氏接過珠花,低頭細細的查看後。臉色越來越凝固,連忙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珠花,送還給了蕭子月。
蕭子月挑了挑眉,顯然這劉氏認得這東西的出處。
劉氏忽然就跪了下來,還不忘把一旁傻眼的陳燈拉著跪了下來。
“承蒙郡主出手相助,我和燈兒感激不盡!”劉氏一臉敬意,絲毫不敢像之前那般怠慢了蕭子月。
“起身吧!玉門關這邊不興這個!我每天閑來無事都會去街上逛逛,百姓見我也不會動不動就跪。
那樣太麻煩了!畢竟天天見麵!”蕭子月笑著說道。
把珠花插回了頭上。
劉氏和陳燈這才起身,陳燈顯得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