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齊氏也怯怯的開了口。
“你們都不必說了。”許欣蘭直接投降:“他叫張洪福,是一牆之隔的鄰居,今天早上幫我提了一桶水。”
“噢,對了,我忘記告訴你們了,我提水桶都提不起,以後這個打水的活兒還是另選他人吧。”許欣蘭咽著口水:“勞累了這麼久,飯煮好了嗎?我餓得不行了!”
飯?
莫氏和許欣月麵麵相覷。
“四妹妹,我們不會生火。”昨天晚上還是許欣蘭和齊氏做的晚飯,今天從睜開眼到現在全都滴水未盡粒米未沾,說好的她們做飯,將劉氏安頓好才發現,連火都生不燃。
她拿著火褶子就不知道怎麼搞了。
有人不是大言不慚的說什麼都要學嗎?
連火都點不燃,許欣蘭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們還有閑心來管自己有沒有勾搭男人。
許欣蘭沒再理會她們,自個兒進了廚房先將火生起,再洗洗鍋煮飯。
都不知道盧管事他們是怎麼找到這樣的人家,昨天來的時候鍋早已生了鏽完全無法用。
村長見狀好心的將自己家的一口鍋借給他們,莫氏托付了村長今天買一些家什。
一邊燒火做飯,許欣蘭一邊鬱悶的想這輩子難道就這樣?
這個家十有八九還得靠她養。
最主要的是,莫氏她們動不動就上綱上線,這樣不許那樣不讓。
她也不是沒規沒矩的人,隻是受不得古代的束縛,正常的鄰裏之間的往來都是犯罪?
齊氏到底心疼閨女,昨晚跟著學會了燒火,這會兒走進來幫忙。
菜也沒有了,齊欣蘭將昨晚村長送的一棵青菜切碎,等會兒就煮青菜稀飯吧。
“四小姐,婢妾不是不信你,隻是人言可畏。”齊氏小聲說道:“更何況這些是鄉下粗人,他配不上您。”
聽到這兒,許欣蘭將菜刀放下,看著齊氏。
齊氏臉漲得通紅。
她是妾室,哪怕這是她生養的女兒,但在女兒麵前也要矮一等。
“娘,這話你不要再說了。”許欣蘭無奈至及:“還有,以後她們說什麼你就當沒聽見。到如今,我們都不再是以前的我們。來到這個村裏,一切全都得靠我們自己,如果和村裏人保持著距離連說一句話幫個忙都犯忌的話,娘,你覺得我們這一家子誰能活得下去?”
當然,許欣蘭覺得自己能,前提是不管這幾人的生死。
“四小姐,您得叫婢妾姨娘。”這孩子三天前突然間改變了稱呼,讓她既高興又擔憂,府中隻有莫氏一個主母。
“娘,我這叫入鄉隨俗,您看鄉間誰家有姨娘。”許欣蘭可不喜歡叫她姨娘,任何時候都在提醒著自己是小妾生養的:“三姐姐不也喊她娘了嗎?”
“那也不一樣,她是側妃……”說到這兒深深的低下了頭。
“娘,您記住了,從我們離開東宮的那一天起,就再沒有太子太子妃側妃什麼的了。”真是找死啊,個個都拎不清身份:“記住了,禍從口出,在你我麵前說這些倒無所謂,被有心人聽了去那就是死罪,還會連累一大家子。”
“婢妾記住了,記住了。”齊氏嚇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