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山的陳小路搬到了河灣住。
而且,許家那位美貌的夫人和她大女兒還去陳家坐了客。
真的假的。
“真的,我親眼見著的。”宋氏八卦得很。
立即就有人跑去問陳氏。
“是的,搬家請了許家,但隻有莫娘帶著大姑娘來了。”陳氏也不掩飾:“我家小路和大姑娘訂了親。”
啥!
這消息炸得整個上古裏村的小夥子都焦了。
“你也不撕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得上人家許家姑娘?”周大嬸說話一點兒也不客氣。
兒子是她生的不假,但兒子這模樣不像她啊,全像了他那個矮冬瓜的老子。
當年自己被媒婆忽悠被後娘害了盲婚瞎嫁,她可不想害了許家那幾個漂亮的姑娘。
“再說了,人許家夫人眼不瞎耳不聾,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你是個什麼德行。”周大嬸恨不能揪著他耳朵罵了:“整日東晃西晃沒個正形,讓做一點活兒都嫌累。你能娶個媳婦老娘就燒高香了,還想娶許家姑娘,你做夢。”
“娘,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周石蛋蹲在大門口沒好氣的問:“你自己生的自己都嫌成這樣?”
誰不說自己的兒子乖自己的兒子好啊,就她不一樣。
“正因為是老娘生的,老娘才不想造太多的孽。”周大嬸道:“從現在起,你給老娘好好幹活,回頭托媒婆找個門當戶對的過日子就好了,你還想讓老娘去向許家的姑娘提親,老娘丟不起那個臉。”
宋氏想讓宋憨上許家門入贅的事全村人都傳遍了,背地裏都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自家這兒子,比宋憨都不如,宋憨至少能哄著埋頭苦幹。
周石蛋卻是偷奸耍滑的主,一幹活就屎尿多,為此真正是深惡痛絕。
“你比後娘還惡毒。”最後周石蛋丟下這句話跑進屋裏睡覺了。
周大嬸對他的懶已經習以為常。
明天就要打穀子了,隨便他怎麼搞,他幾爺子總是要將穀子給打回來的。
讓周大嬸沒想到的是,懶兒子也有脫胎換骨的時候。
第二天天剛亮她起來煮早飯,周石蛋就起床捏了鐮刀喊:“娘,我去田裏割穀子了。”
周大嬸以為自己聽錯了,跑出去看,果然跳進了門口的田裏開始幹。
這太陽……還沒出來啊,也不知道是來自東邊還是西邊的。
發現自己家兒子變化大的不止周大嬸。
“真正是笑死我了,全村的小夥兒都埋頭苦幹了。”陳氏和張楊氏說著這事兒都覺得功勞來自於許家:“周大嬸說她罵了十多年都沒罵醒,現在居然開了竅知道要勤奮,都想去拜謝許家了。”
“當真是許家的功勞嗎?”張楊氏都沒好意思說,自家那傻小子不也是天不亮就去幹活,還說幹完了幫著許家打穀子呢。
“肯定是了,不過……”陳氏道:“我也看出來了,你家洪福是有那個心的,趁早,機會別給錯過了。”
“葉大嫂啊,我是真的有點怯。”
以前是怕給家裏惹上麻煩,現在連陳家都上趕著去結親了,她又怕自家兒子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