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開門的是張洪福。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拉著張來福一起練武。
以前還有張家福,隻是最近人家成了親,就不要打擾他的美夢。
隻是,拉開門的時候警覺的發現門上有字,與往日不同。
“爹,娘,兒子不孝,是個沒本事的,兒子出去闖蕩去了,勿念!”張家福也不知道要寫什麼,就留下這句話走了。
從來沒出過遠門的他,甚至不知道還要帶衣服和盤纏。
兩手空空而去。
“天啊!”張楊氏怎麼也沒料到,一夜之間兒子遠走他鄉,而且什麼都沒帶,這不是要他的小命嗎。
“別哭了。”張大柱火起:“他是自己要作死呢,你由著他去。”
“娘,我找二弟去。”張洪福沒想通,不是成親了嗎,怎麼還玩離家出走。
果然是沒長大啊,心智不成熟。
“回來。”張大柱一聲令下“誰都不許找他。長大了,翅膀硬了,說走就走?走了就別回來,有本事死在外麵。”
“那也是你的種啊,你心咋就這麼黑。”張楊氏不依了。
“黑,你擔心他,他擔心過你嗎?”張大柱氣得用煙竿敲著桌子:“他沒想過你這個當娘的擔不擔心,沒想過他媳婦是新娶進門的,沒想過這個家還靠著他來支撐。田地裏這麼多活兒,都丟給老子一個人,老子是鐵打的,累不死!”
張洪福一直在搞他的武館,張來福每天都要被揪去武館練武。
就隻有張家福,每天都跟著老爹下地耕種。
他這一走,這麼多田地就真的隻落在張大柱一人頭上了。
他能不火起!
“爹,家福身上沒帶錢。”
“餓不死,餓死了就算了。”張大柱道:“不在外受些罪,他會以為錢都好掙。看來是將他養得太好了,不知天高地厚,讓他去碰碰壁也好,不出去還不知道鍋兒是鐵打的。”
按著張大柱的意思,在外麵碰了壁張家福就會乖乖的回來。
張洪福想了想覺得確實也是,索性也就不再認真的去找人。
隻有張來福,看著一家子怒火中燒,又看了看低頭想著什麼的二嫂,心裏就不明白了,二哥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小小年紀的他真是想不通這麼個大道理。
最後決定去找小蘭姐解謎。
“什麼,你說你二哥離家出走了?”許欣蘭也是驚訝了。
都成親的人了,玩什麼離家出走,幼不幼稚啊。
“為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想問小蘭姐姐呢,這倒底是為什麼呢?”張來福甚至想,會不會是二嫂不好。
“你那二嫂是什麼表情?”沒辦法,許欣蘭也隻好從這個女人身上找原因了。
“二嫂不哭也不鬧,低著頭像是想著什麼心事兒。”張來福想著這幾天的事兒:“對了,二嫂第二起來的時候眼眶紅紅的。”
這熊孩子,人家兩口子恩愛了,大閨女變小媳婦肯定受了些罪,紅紅的也不足為奇。
“第三天回娘家的時候,回來的時候眼睛又紅又腫。”張來福真正不懂:“家裏人都沒有人問她,我想問又怕被我娘罵。”
從娘家回來眼睛又紅又腫?
這就讓許欣蘭的想象無限延長了。
是夫妻和諧不了?
還是婆媳關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