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氏哪就真的能想通啊。
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你別傷心了,現在該著急的是她們。”張大柱歎息一聲:“回頭該她求你了,還是早點將這事兒了結了吧,免得你憂心忡忡。”
“我就是想不通。”張楊氏翻過身看著張大柱:“你說我家福比那個混蛋差了我還認輸,明明就比他強了不知多少倍,怎麼就輸了呢。”
“盡胡說老子的兒子怎麼就輸了?”張大柱可不高興聽到這樣的話:“一個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以後有得她後悔了,你別管她了。”
“好。”張楊氏輕聲歎息:“我倒是想家福這次能闖出點名堂來,以後後悔死她。”
“一定會的,你不想想,我老張家誰會差了?”
張楊氏想說兩句嗆他,到底還是沒心情。
睡吧睡吧。
迷迷糊糊的又過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張家人吃過早飯,張大柱繼續去山上幹活。
張來福跑去陳家學識字了,許欣月坐子後情況不同,許欣儀就接過了都教育的事兒又在陳家教導。
張家福去了自己的武館。
武館裏的第一批弟子已經有了很不錯的效果,再過一年多就可以放出去走單了。
其實現在的鏢局,隻要有幾個可用的人才就行,更多的是搬運的趕馬車的人。
張洪福有信心搞一個鏢局出來,到時候就能掙錢了。
他不知道二弟去了哪裏,心裏很是感慨。
這段日子娶個媳婦卻是鬧得離家出走,也真是沒出息啊。
那楊娟,現在該怎麼收場呢?
張楊氏正拿了來福的褲子縫補。
這幾天心情不好都沒去作坊做工。
因為做壞了是要賠的,一針一線都很講究。
幹脆就請假在家裏縫縫補補。
一邊縫補一邊還是忍不住要想著楊娟。
想她才出生時自己那個高興,還給親自縫了好幾套衣服。
“沒良心的東西!”
最後張楊氏恨恨的罵了幾句。
“老娘讓你進張家那是看得起你,是想著讓你來享福的,沒想到你心這麼黑,還害我家福。”
兒子和侄女相比,自然是兒子重要,更何況,本來就是楊娟不對。
張楊氏邊罵一邊慪氣。
突然門口那條狗叫得很凶。
“叫叫叫,總有一天要被人打了吃狗肉。”張楊氏這就是純粹的遷怒了。
“黃眼狗,認不得人了噢,叫什麼叫?”門外,傳來的是楊大哥的聲音。
張楊氏一愣,針直接給紮進了手指頭裏。
“噝。”張楊氏疼得鑽心,她可真正是倒黴啊。
“妹妹,我來了。”楊大哥厚著臉皮打招呼。
張楊氏一看,身後沒有別人。
嗬嗬,該來的沒有來,不該來的來了。
“大哥坐吧,煮午飯還早,你放心,我肯定是要煮午飯給你吃。”張楊氏將手指放進嘴裏吮著,然後拿出來看還在冒血,又送進嘴裏可勁兒的吮了一會兒。
“妹妹,我都沒臉來你這兒。”
“那你還是來了。”
“可是,娟兒一心要尋死,我這個當爹的沒法子,隻好來求你了。”
嗬嗬,尋死?
真要尋死發現懷了身孕的時候就該死了,那樣一了百了名聲還好。
少不得張家還能當他是張家的媳婦入了祖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