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福發誓自己真的不是那八卦的男人。
但是,老娘心裏總是不爽,最近慪得人都瘦了一圈。
張洪福看在眼裏急在心裏,自然就要關注一下楊娟的消息。
聽到楊娟在錢家過得並不是很如意,甚至連孩子都掉了的時候,他覺得或許老娘的壞心情應該結束了。
不是老娘有多壞,事實就是這樣,自己厭惡人如果過得不好心裏瞬間就能舒暢吧。
這一天,張楊氏飯後坐在油燈下縫張來福的衣服,又是一聲歎息。
“娘,您又怎麼了”
“沒什麼。”張楊氏長長的歎口氣:“想著以前給家福也沒少縫衣服,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說走就走,都半年多了也沒個音訊。到底是死是活我們都不知道。”
“娘,二弟跟著我學了不少武功,防身是綽綽有餘的,他一個大男人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張洪福話是這樣說,其實他二弟的武功是跟著師傅學的,厲害著呢:“在外麵要捎個信什麼的不方便,再說他又不像我有師傅介紹鏢局,知道韓掌櫃的店在哪……”
張楊氏聽了覺得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娘,您放心,二弟肯定是沒事的,說不過過一兩年就回來了。”
“回來了有什麼用,媳婦都沒有了。”
“沒有了另娶就是了,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
“可是……我這心裏……”
“娘,我給你說個事兒。”
“啥事兒呀?”
“楊娟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不想聽。”
張楊氏想就是嫁給錢永超了唄。
“她確實是嫁給錢永超了,但是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美好,我聽人說,她進錢家第四天就出事了呢?”
這一下,張楊氏有興趣聽了。
“說是她下廚煮飯將灶房燒了,自己嚇著了受了驚嚇落了胎。”
張洪福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的看了一眼老娘。
“你說說看,她進張家的門我說過她重話沒有?別說下廚煮飯了,連碗都沒讓她收拾一個。”張楊氏恨鐵不成鋼:“果然就是一個沒福氣的,自己作賤,放著好日子不過去讓別人搓磨,活該!”
最後兩個字咬牙切齒。
看來,老娘心中的鬱氣應該能消散了。
“都當所有的婆婆像我一樣好說話,什麼都遷就她。”
“可不是,您是親姑姑呢,您自然習疼她。”
“她還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
又聽著老娘絮絮叨叨罵了一通。
“這是報應。”最後打了一個總結,張楊氏果然沒再那麼傷心難過了。
張洪福將這事兒告訴了許欣蘭。
“嗬嗬,楊娟怕是後悔得要死吧。”
許欣蘭都同情她了,這就是不成熟表現啊。
都沒想好就嫁到張家來,結果因為一個院子就回娘家紅杏出牆舊情複燃。
嫁一次沒嫁好,嫁二次就該睜開眼來嫁了。
青梅竹馬以為是自己要嫁的,結果沒考慮到他的家人。
有三個妯娌的可不是那麼好相處。
更何況,錢家就在他們隔壁,都沒有打聽清楚就嫁了。
這是從米籮篼跳到糠籮篼了。
從此以後受不完的婆婆氣,理不清的妯娌筋。
“我想可能是要後悔吧。”張洪福看著許欣蘭:“我不會這樣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