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真是這位死了,又豈能真正的放過她們?
若是知道她們還活著,那才是真正的斬草除根。
這位還念著血脈相連,念著老皇帝讓他發下的毒誓不敢動爺,爺是被他逼死的也是情理之中。
對自己這些女眷自認有本事控製住不會翻出浪子,所以也就放任了一些。
但是,六位要分天下,原皇室的人肯定就是一個不留了。
“母親,我們危險了嗎?”
“是啊,比以前還危險。”
除非,那一位沒事兒。
“那位會不會真的以為是六王要立父親,然後對我們?”
“不會,他又沒傻,自然知道你父親早已過了,然後隻餘下你們姐妹四人,都變成了農家婦和商婦了,還能翻出什麼浪子。”
“那位的勝算大不大?”
“很懸。”
許欣蘭心裏就罵那一位了。
尼瑪,都說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結果你倒好,不知道六王的厲害嗎?
沒本事管製卻去動了他們的奶烙,讓他們直接反了你。
你覺得好不好玩!
關鍵是你玩完了無所謂,別連累我們啊!
“母親眼下我們怎麼辦?”
“四丫頭。”
“母親?”
看莫氏突然間神色凝重,許欣蘭有一種預感,莫氏是要做出一個什麼重大的決定來。
“你說張洪福見過他們?”
“是的,母親,他們一直在我們附近。”
“我想見見他們。”
“母親!”
太驚悚了!
“我要知道那位對我們的安排。”莫氏突然道:“如果是竭力的護我們的話,我們就要讓人護著河灣。”
“母親。”許欣蘭一下明白她的意思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曾經的東宮太子妃又豈能是輕易認輸的人。
“四丫頭,你別忘記了,還有你阿弟。”
“母親。”許欣蘭覺得莫氏的想法大膽又瘋狂:“母親,你有什麼勝算嗎?”
都混成這地步了,怎麼還敢?
除非自己手上有力量。
“如果形勢發展到了那一步,對我們來說或許是機會。”
既然六王說是送太子上位,太子不在了,他兒子也是可以的。
“母親。”許欣蘭覺得她真是瘋狂了!
“四丫頭,你隻需要讓人護住河灣,護住你阿弟就行,你能不能做到?”
“那母親,您還要不要見他們?”
“先緩緩,一定要注意外麵的形勢。”
許欣蘭點頭,然後這一夜失眠了。
想了很多很久。
最後,她覺得莫氏出麵不如她來辦。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那些人是見過張洪福而且知道張洪福和自己是未婚夫妻的關係。那麼通過張洪福見他們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關鍵還有一點,莫氏不用出麵,會讓那些人放鬆警惕。
隻是讓許欣蘭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是:莫氏居然是小強。
有那麼頑強的鬥誌。
都被打到塵埃裏了,卻還想尋個機會絕地重生。
這可真正是太強悍了。
也不說她是有多權迷了,這完全是為了活命。
搏一搏有何不可。
總不能在這裏等死。
左右都要死的話,那就來得轟轟烈烈的。
有一點可以肯定,莫氏手上還有底牌。
真正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
這晚睡不著的還有張洪福。
他為自己的重大發現震驚不已。
老天爺,那可是太子妃娘家的人啊!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難怪個個美貌如仙。
真正是造孽,這麼美貌的人居然會落到這個地方來。
呸呸呸,她不來自己怎麼會遇上呢。
想著能娶上這樣的媳婦兒,整個人都很興奮。
“咕咕,咕咕。”
鳥叫?
不,是師傅在召喚。
張洪福立即翻身起床,去了後院的槐樹上。
然後就看到了隔壁師傅坐在他的後院裏。
“師傅,”
張洪福躍過去跪坐在他的身旁。
“外界的情況是不是很不妙?”
“聽說打得很激烈。”
張洪福自從發現了許欣蘭一家人的身份後對師傅也抱著幾分警備了。
他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可是沒辦法,他的媳婦更要緊。
“你明天繼續去探聽,然後給楊知縣帶個信,讓他一定要自救設法保住平原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