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瑞淩耐心將話聽完,看對方聲淚俱下覺得很好笑。憑什麼對方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臉,又不是他們逼著他媽去做三。他們不怪褚父花心濫情,倒怪他們母子擋了他們上位的道路,天下還有這樣的歪理。
以及到底是誰想把褚瑞朱的存在暴露出來,還不好說。
褚瑞淩輕笑地看著褚瑞朱:“你說因為家庭殘缺才想落我家戶口享受父愛,那麼為了你家庭的完整,是不是也要讓你媽上我家的戶籍,讓我爸享受一夫多妻?或者說你想讓我爸媽和平分手好讓你一家人團聚?”
“……”褚瑞朱倒沒想到褚瑞淩這麼不給他麵子,明明他媽媽說褚瑞淩隻是個小孩,心軟,隻要他肯失落,他們兩人就有了突破口,他落戶的事就容易許多了。怎麼這件事的發展和他們想的不一樣。褚瑞朱卡了很久,終於磕磕巴巴憋出一句話:“不是這樣的,我媽媽說隻要你們能接納我就好了。她會離開不打擾我們一家人的。”
我們,嗬。褚瑞淩暗自冷笑一聲。他麵上的微笑這時收了起來,一臉譴責地看著褚瑞朱:“你怎麼能這樣。隻是因為我爸爸更有錢一些,所以你就要拋棄含辛茹苦將你養大的母親,任由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離開,好讓你能夠在我家享福,你還有人性嗎?!”
“……”我的話不是這個意思。褚瑞朱有些著急,他不能讓褚瑞淩這麼曲解他的話,這樣一來他一開始的親情借口就用不了了。
可是褚瑞朱一時沒想到怎麼解釋,隻是著急地辯駁:“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舍不得你的母親,所以啊,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褚瑞淩淡淡地打斷褚瑞朱的話,準備離開。
褚瑞朱一著急,伸手扯住褚瑞淩的胳膊,語氣很衝:“你聽我說!”
這時,一聲洪亮的狗吠響起。褚瑞淩莫明覺得這聲音很耳熟。
他轉頭,一隻到人大腿的金毛威風凜凜地站在那,用著與他種族本性完全不同的凶狠表情瞪著爭執中的兩人,高聲狂吠。
褚瑞淩順著拴在金毛脖頸上的繩子一路向上看,當他看到林睿初那張拽的二五八萬的臉的時候,莫明一句話快速在他腦海中閃過。
物似主人型。
然後褚瑞淩就笑了。
牽著金毛的林睿初不爽地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說:“褚瑞淩你還在這裏磨蹭什麼?不怕遲到啊!”
褚瑞淩動了動手,很容易掙脫因為第三者出現而有些愣神的褚瑞朱用來鉗製他的手。他扭了扭手腕,舉起手好心情地朝救他於水火之中的林睿初打了個招呼:“你不是也很晚嗎?”
林睿初晃了晃狗繩:“這不是為了溜家裏的蠢貨嗎?把他扔回家我就上學。”
金毛抗議地扭頭朝自家小主人叫了幾聲。
褚瑞淩由衷地誇讚:“這狗挺精神的。”
林睿初意有所指:“如果這幾天我家隔壁那一家新搬來的鄰居沒有成天吵吵冉冉,他會更精神。”
作為吵嚷者之一的褚瑞淩也沒尷尬,他朝金毛打了個招呼:“抱歉了。”
林睿初撇撇嘴,轉眼打量了一下愣在那裏有些僵硬的褚瑞朱,嘴角帶著一絲惡作劇的笑,他牽著金毛犬上前幾步,壞心眼地說:“怕狗啊。”
褚瑞朱‘蹭蹭蹭’連退十幾米,臉上依舊驚魂未定,腿還有點打顫:“哥,哥哥。以後有機會再聊,我先走了。”話音剛落,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具足狂奔。
金毛犬故意使壞似的朝奔跑的褚瑞朱又叫了幾聲。
褚瑞朱踉蹌了一下,再站穩時,跑出了人類新速度。
褚瑞淩看著褚瑞朱狼狽的架勢,心中若有所思:為了防止這個不省心的再來騷擾自己,自家是不是也該養個十隻八隻的狗?
不過褚瑞淩也隻是想一想,褚母有輕微哮喘,注定這個好主意是不可能落實在行動上。他轉身對林睿初道:“謝謝你了。”褚瑞淩可不認為林睿初是剛剛出現的,就他臉上的不自然,褚瑞淩肯定林睿初已經停了好一陣牆角。
林睿初視線漂移了下,不知想到什麼又理直氣壯起來,他看著褚瑞淩,很不客氣地說:“我幫你解決了一個□□煩。一句謝謝就算了?”
褚瑞淩想了想,覺得自己這麼做也很不地道,於是他心思一動,腦中就有了壞主意:“那好吧,我給你點福利。今天早上的晨讀默寫是默《茅屋為秋風所破歌》我既然給你漏題了,你可得好好準備,別交白卷辜負了我一番心意。”說著褚瑞淩眨了眨眼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就算這樣你也背不下來,我也不勉強了。”
不交默寫=智商不夠。這個等式林睿初自然聽出來了。
從來不交默寫的林睿初:“……糙。”
我果然就不該救這個黑心芝麻湯圓笑麵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