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這個詞,十年前他也沒少聽,就算是五年前,他跟唐北辰一般大的時候,也收到不少,但近年幾乎已經沒什麼人敢用這樣的詞形容他了。
狂妄……
既然說他狂妄,那麼放下身段去威脅人什麼的,好像就不是太難了。
薄祈深沉吟了幾秒,“是不是狂妄,咱們商場上見真章,不過唐公子,我不希望在婚禮之前,再見到你纏著我太太,否則的話,那個影後曲櫻然拍戲時,會不會威亞忽然斷了,我就不能保證了。”
“你……你敢!”
“我自然是敢。”
薄祈深慢慢站了起來,似笑非笑道,“夜深了,唐公子早點休息吧,回安城的機票,我已經叫人給你準備好,就不打擾了。”
“薄祈深……”
“唐公子,我的女人,別說染指,就是想,都是罪不可恕。創業不易,守業更是艱難,望唐公子好自為之,不要斷了唐夫人苦心經營半生的事業。”
說罷,薄祈深從容不迫的往門口走去,臨出去前,還不忘回頭同唐北辰打招呼,“晚安,唐公子。”
唐北辰,“……”
從唐北辰的房間出來,薄祈深覺得心口那點陰鬱散的七七八八了,便直接回去抱著香軟的妻子入了眠。
旅途疲累,幾乎抱著她沒有一分鍾,他就睡著了。
藍明月無意識的在他懷裏動了動,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比之前睡得更深了。
習慣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它能讓陌生的兩個人變得難舍難分,變得親密無間,就好像床上這一對男女,已經習慣了這樣相擁而眠,卻又毫不自知。
翌日。
藍明月是被陽光晃了眼才掙紮著醒來的,睜眼就是男人結實的胸膛,鼻尖嗅了嗅,是熟悉的氣息,臉頰在他光滑的胸口蹭了蹭,像隻乖巧的小貓一樣。
薄祈深比她先醒,隻是沒有動,此刻被她這麼一鬧,自然就睜開了眼睛。
“餓了?”低沉好聽的男聲。
“有點兒。”她趴著沒動姿勢,手指頑皮的在他滑溜的胸膛上畫著圈。
有些癢,薄祈深抓住她搗亂的手,“起來吧。”
“嗯……”她懶懶的哼了聲,“好累,我想再睡會兒。”
“不是餓了麼,吃點東西再睡,嗯?”
“吃了就睡不著了。”
“睡不著就出去逛逛。”
藍明月睜開眼睛,撐起了身體,“你要陪我出去玩嗎?”
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眸色略深,“不喜歡?”
“還行吧。”傲嬌的回答。
薄祈深坐了起來,將她抱到了旁邊的位置上,“我先去隔壁洗漱。”
套房裏有兩個浴室,他們在家的時候都是共用一個,不是他等她,就是她賴在床上不肯起,同時起床的時候幾乎是沒有。
藍明月盯著男人睡袍下的大長腿,行走間骨肉均勻,健碩有力,看著看著,臉頰就燙了。\0
她居然給自己找了個這樣極品的男人,大清早的,真是養眼啊。
笑了笑,她掀開被子去了臥室裏的洗手間。
男人的速度總是快的,薄祈深換了幹淨的衣服,在沙發上看了半個小時的雜誌,藍明月才姍姍來遲的從裏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