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
她在他耳邊低語,吹著氣,語氣調皮,“那你還想我怎麼樣?失眠絕食還是以淚洗麵啊?”
唇畔勾勒了笑意,微涼,手已經將她拽到腿上坐著,“你這麼沒心沒肺,以上說的這些,哪件都做不到。”
“但是我能做到別的。”
“嗯?”
在男人的微訝中,藍明月揪著他的睡衣,仰首去親吻他的下巴,微微的刺,每次他吻她的時候,這微微刺的感受流連在全身嬌嫩的肌膚上,總是會被賦予更多的戰栗感。
薄祈深被她親的呼吸微滯,拉開些許的距離看著她,目光有些深遠,噙著邪肆,“想要了?”
她沒有回答這種羞人的問題,隻是側身拿走他手裏的煙,按在煙灰缸裏熄滅,回過身抱著他送上自己的紅唇。
……
結束時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藍明月真怕自己年紀輕輕的腰就斷了,這男人的體力咋就這麼好?
女孩困惑著縮在他懷裏,實在是太累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沉沉的睡去了。
大手輕輕撫著她的長發,極好的手感又順又滑,大手落在她的發心處,原本已經消散的鬱色似乎又不著痕跡的回來了。
許是手停留的時間過長,懷裏的女孩咕噥著動了動,他收回手,俯首凝視著她猶帶著媚色的小臉,這麼年輕,這麼美麗。
“唐北辰,你別……”
一句夢囈。
薄祈深僵住,霎時間所有的克製都破籠而出,心髒處那條毒蛇猛的撲過來,狠狠的咬噬著他,陰鷙就這麼染上男人俊美的臉,整個人透著說不出的扭曲。
她睡在他的床上,叫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不僅如此,出去跟回來時還不是同件衣服。
唐北辰憐惜的撫摸著她柔軟的發心,兩個人在車裏待了那麼久……
這些被他壓製下去的怒,忽然就堆積在一起,宛如洪水決堤般的朝他湧來。
霎時間,理智全無,男人紅了眼睛,臉上從表情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大手捏著她的下巴,毫不憐香惜玉的用了力道,聲音罩了冰,“你在叫誰?”
吃痛,明月悠悠的睜開了眼,還帶著困倦跟迷糊,“你說什麼呀?”
“我問你,你在叫誰的名字?”他掀開了被子,握著她的肩膀就將她扯坐了起來。
男人俊美的臉扭曲的厲害,陰鷙的眼底攏著寒氣,藍明月瞬間清醒。
“薄祈深,你發什麼瘋?”她的胳膊好疼,秀氣的眉心凝了起來。
“到底是我發瘋,還是你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嗯?”男人的手來到她的脖頸處,握住,微微收攏,“藍明月,你嫁給我了,現在是薄太太,這件事還需要我一而再的提醒你嗎?”
藍明月,“……”
她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又茫然的望著他,“你在說什麼,我對誰念念不忘了?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到底在跟我氣什麼?”
她現在算是知道了,公司有事是假,他擺明了就是在跟她生氣,可她做錯什麼了嗎?
腦海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不久之前他們還甜甜蜜蜜的纏綿,這才幾分鍾,他就翻臉了?
“你不知道我氣什麼,就讓我提醒你,晚上是誰送你回來的,嗯?”男人像是氣極了,麵色沉鬱,語氣涼薄,陡然間宛如換了一個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