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一聲不吭的嚇人是你的愛好吧?”
每次都不發出聲音,這樣忽然站在她身後,遲早有天會被他給嚇死。
說著,她拿著水杯沒等他的回答就轉身回房,意外的是,他沒有跟過來,也沒有說什麼。
關上門,順手反鎖。
躺回床上,她忽然就沒有了睡意。
想起姚宿堂而皇之的調戲自己,想起他那晚翻騰的怒意,後怕又茫然。
本就不是個能壓抑的性子,心中有事自然要吐露,更何況這會兒她是受委屈的那個,憑什麼一聲不吭?
倏地的下床,開門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客廳,沒人?
正想發作,卻聽見小廚房裏有動靜,腳步便不由自主就過去了。
男人係了圍裙,穿著白色的襯衫,背影挺拔,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結實的手臂,此刻正在……做飯?
“你在幹什麼?”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行為驚到,怒氣莫名就散了半數。
薄祈深回頭看了她一眼,就繼續手裏切菜的動作,嘴上淡淡的說,“你應該餓了,給你煮碗麵,之前不是說我的廚藝不錯麼。”
“……”
淩晨四點給她煮麵?
“不必費心了,我不餓。”以為她三歲麼,一碗吃的就能哄好。
“已經做了,很快就好了,你先去客廳等五分鍾。”
“我說了不吃,你要做是你的事。”說罷就離開了小廚房。
男人手上的動作並未停,水開放入麵條,再加一些新鮮的蔬菜,打了雞蛋,香氣慢慢彌漫著散開。
一碗麵條,十分鍾不到。\0
端著煮好的麵,在客廳裏沒有找到人,他便去了臥室門口。
門緊閉著,手落在門把上,還是忍住了先去敲門。
不出意外,沒人理他。
薄祈深隻好自己打開門走了進去,之前他聽見落鎖的聲音,但這會兒門沒鎖,唇畔染了幾分笑意,極淡。
電視開著,她躺在床上,被子蓋在腰腹處,瞧見他進來也沒多看一眼,“我說了不吃,你拿進來幹什麼?”
在床沿坐下,麵條冒著熱氣,他夾了一筷子,細心的吹了吹送她嘴邊,“做好了,不吃浪費,我喂你,吃一口?”
麵條很香,他的廚藝她也試過,還是很不錯的。
“我不餓……”
咕嚕嚕。
叫人尷尬的聲音。
她愣住,有些窘迫,微紅了臉頰,咬牙掃了眼不爭氣的肚子,真是給她丟臉。
唇畔的笑意更明顯了,筷子上的麵條不小心蹭到她柔嫩的唇瓣,然後瞧見她張嘴吃掉,一閃而逝的粉色,喉結滾動,他連呼吸都急促了。
一個星期,好像過了幾年。
想撲倒她,但是會嚇壞她,而且她還在生氣,他也的確是做了不能輕易原諒的事。
一碗麵條,他喂著哄著,不知不覺就吃了個底朝天。
“不是說不餓?”寵溺的笑意,男人擱下碗筷,抽了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
明月瞪著他,“你還不走嗎?”
伸手將她抱進懷裏,將她的腦袋按在心口,“太太在這裏,我能走到哪裏去。”
她冷哼,掙紮著推開他,“像我這麼卑微的薄太太,的確是不好找了,這個位置換了誰都幹不下去。”
“那天的事……”
她打斷他,語帶嘲諷的說,“薄總在外麵呼風喚雨隻手遮天,做你太太未免落差也太大太慘了吧,我這才跟你冷戰幾天呀,就有上門來準備接你的班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早點找個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