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他依舊神態自若,沒有絲毫的驚訝。
明月一下子就了然了,他可是薄祈深,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呢,忽然就覺得自己對他撒火的行為有點多餘。
“讓司機把車開出來。”這話是對楊晞說的。
“是,薄總。”
兩分鍾後,他拉著她上了車,吩咐司機地址就離開了薄氏大樓。
“薄總這麼忙,何必陪我這種無謂的人浪費時間呢?”依舊是充滿涼意和譏諷的態度。
“你父親的事,若是沒有我,你想見他都很難。”
“是麼?”她顯得毫不在意的樣子,語氣冷淡,“我父親是我跟唐北辰商量好的,等於是我夥同外人把他送進去的,反正我這樣沒心沒肺的人,見他也隻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情緒,見不到,我在外麵罵一罵也能解氣。”
她越是言辭激烈,內心的憤怒就越是怒不可解。
“明月。”男人的聲音透著無奈,隻是伸手握住了她的。
這次,她沒再掙紮,隻是淡淡的望著他,甚至是好奇的問他,“你說,姓嶽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值得他這樣護著?先是你大哥,現在又是他,這樣的女人,到底哪裏吸引你們了?”
一個臨死也不忘囑托人照顧,一個寧願自己坐牢也不供出她,有這樣的人生,藍明月都要開始佩服她了。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薄祈深不是很喜歡被扯進去相提並論,尤其是關於女人的話題。
他大哥去世時還年輕,他更是沒有成年,完全還不懂男女之事,可他答應了,對於自己答應了事,除非真的遇見不可抗力,否則他不會輕易違背。
但他還是為了她違背了。
藍明月不說話,將腦袋靠在座位上,“都是男人,沒有區別。”
有些惱,扯著她的手就把她扯進了懷裏,按著她的頭俯首就吻了過去。
明月睜著眼睛,看著在麵前放大的俊臉,心中憤怒,剛想咬下去,男人就淺嚐輒止的離開了。
額頭抵著她,男人氣息微亂,洞悉的說道,“怎麼,又想咬我?”
“薄祈深,我現在真是煩透了你。”她呼吸不穩的說。
“是嗎?”手指輕輕擦去她唇上的水漬,細細摩挲,像是迷戀般道,“這張紅唇前不久才說喜歡我,現在就開始厭煩了嗎?”
“是。”
“可是怎麼辦呢?我現在很喜歡你,往後還有漫漫人生需要你陪著,現在就厭煩的了話,日子隻能痛苦的過下去了,這樣你也可以接受嗎?”
女孩臉上浮起惱怒,似怨還嗔,模樣生動,“你喜歡我的方式就強迫我嗎?”
“隻有那一次,我已經道歉了,也給你打了,你到底還想氣多久,想我怎麼做?”他也有自己的驕傲,從來不曾放下分毫的驕傲,也為她放下了,薄祈深覺得這已經是底線了。
女人可以恃寵而驕,但是不能觸及底線,否則的話,寵起來也無趣的緊。
“等我心裏平衡回來再說。”她閉了閉眼睛,“現在,別逼我。”
“好,不逼你。”逼迫她的事,有了一次的傷害,他自然不會再允許第二次。
到了看守所,因著薄祈深的關係,沒費什麼力氣就見到了藍鬆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