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給你叫一個?”岑嶽擁著美女,笑的輕佻。
“算了,藍明月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要是知道咱們約他來找女人,估計得爆炸。”裴遇調侃著,拿起酒杯喂著懷裏美女。
薄祈深淡淡的看了二人一眼,“你們自己玩就好。”
他向來對這些聲色不感興趣,以前是這樣,現在也不會改變。
喝著酒,沒多會兒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眾人抬眼看過去,對於左易的出現絲毫不意外。
左易走了進去,在薄祈深麵前站定,堅毅的麵龐上難得浮起了怒意,“何辰的事是你做的?”
麵無表情了一晚上的男人,慢慢勾起了笑意,俊美的臉上帶著嘲弄,“你這是質問我?”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盡管居高臨下的是左易,可氣勢上壓一頭的人始終是坐在那裏,沒有什麼表情的男人。
“薄祈深,敢做不敢認?”左易並不懼他。
“既然都敢做了,有什麼理由不敢認?”薄祈深靠在沙發上,交疊著長腿,搖晃著手裏的酒杯,姿態悠閑。
“理由呢。”
“我以為你會知道呢。”依舊是那淡漠的笑。
左易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你想叫我娶藍清靄?”
“是。”
“薄祈深,你真是卑鄙。”
“你這麼想也不錯。”
左易怒視著他,“我不會娶她。”
“既然如此,門在那邊,你可以走了。”男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在意,一切似乎對他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薄祈深!”左易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這三個字來,“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這四個字委實有些意思。
他眼底的笑意像是濃了幾分,“坐在我這個位置上,若是連欺人都不能隨心所欲,豈不是太沒意思了麼。”
或許是氣氛太緊張,裴遇噙著笑說道,“藍家二小姐雖然年紀小了點,但模樣不錯,身材也不錯,又對你癡心一片,而且,藍鬆柏在海外給她留了大筆的資產,你娶了她也不虧,兩全其美的事,何樂不為呢?”
左易冷哼,“姚家的千金,條件不知道比藍二小姐好了多少倍,又跟你訂婚多年,裴少怎麼不娶了?”
裴遇原本是想緩和一下氣氛,沒料到他會撕開自己的痛處,訕笑道,“你既不知好歹,就當我沒說過,隻是,你確定有能力跟他鬥?”
“權勢人脈,無論哪一點,我都比不上薄總,可不代表我就要妥協。”什麼都可以妥協,但是把婚姻也賠上,左易不覺得有什麼值得他犧牲至此。
薄祈深聽他這樣說,臉上半絲意外都沒有,依舊是那幅漠然的樣子。
岑嶽頭疼的望著,沒有絲毫準備,就站在這裏大放厥詞的男人,冷靜的提醒,“左先生,既然不準備妥協,話也帶到了,那麼你可以出去了,該奔走就奔走,該幹嘛就幹嘛去,這是私人的包廂。”
怒氣散去,左易冷靜下來,眉宇間盡是譏誚,“薄祈深,我知道你一直都忌憚大小姐對我好,但,你信不信,隻要我同意娶清靄,這筆賬,她一定會算在你頭上?”
握著酒杯的手,因為他的這席話驀地收緊,骨節根根泛白,忍耐至極,可麵上依舊沒有泄漏任何情緒。
待左易轉身走出包廂,砰的一聲,掌心的玻璃杯就這麼被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