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都忘了,她住院一個星期,他就禁欲一個星期。
是了,他在這事上需求向來都很大,這麼長時間沒有紓解了,應該是想了。
藍明月勾了笑意,指了指床頭擱著的藥,“我中午的藥還沒吃呢,薄總,就算你想要,也等我把藥先吃了。”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男人沉了聲音。
“不然呢?”她挑了下眉,無所謂的聳肩,“你向來我行我素,這會兒這麼低聲下氣的哄著我,不是為了這事,難不成是真的覺得愧疚嗎?”
“我現在在你麵前,連愧疚都不行嗎?”
“行啊,隻是,我不相信罷了。”她盯著他的眼睛,掀起涼笑,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可以為了藍清靄遷怒我,本質上跟藍鬆柏有什麼區別,我見慣了這種把戲,可以承受,難道就因為我可以承受,你就理所當然的覺得,我應該事過境遷嗎?”
“……”
“不可能的,薄祈深,你不要想了,我這個人小氣的很,誰現在對我不好,那以前對我的好,就會一筆勾銷,我隻記此時此刻的感受,你可以說我沒心沒肺,但是別指望我會息事寧人。”
這番話,成功的讓男人溫和的俊臉染上冷意,他慢慢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從前慣著也沒覺得多難以忍受,但這會兒才深刻的感受到,她有多難搞。
低聲下氣都做了,他已經想不出還能怎麼哄了,或者說,即便是哄,在他這裏也不是無底線的。
他是薄祈深,薄氏的總裁,出身矜貴,聽慣了各種奉承跟討好,見慣了女人愛慕的目光和放低的身段。
他有他的驕傲,他的自尊,即便是喜歡她,也不可能一再的降低自己的底線。
是他的錯,他認了,也哄了,但她……驕縱的有點不知好歹了。
薄祈深半眯著眼眸,靜靜的望著她,好一會兒一句話都沒有說。
就在藍明月被他這種目光看得發毛的時候,他才淡淡的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她閉上眼睛,鬆口氣,知道自己成功惹毛了他。
盡管在外人看來,薄二公子是出名的紳士,但她知道,他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好說話,隱藏在骨子裏的驕傲,多數時候不是不計較,隻是不屑。
可能她今天這樣的身份,還這樣惹惱他,的確有點不知好歹,可是怎麼辦呢,她天性如此。
他有他的驕傲,她也有她的。
嶽翠微母女,大概就是她不能妥協的底線吧,隻要涉及這兩個人,她就會立即變成劍拔弩張的刺蝟,不管是誰,隻要靠近,她就會忍不住去刺傷對方。
這也是習慣,經年累月的習慣。
……
左易要結婚了,這件事明月自然是要告訴盛新蕾的,原以為她會傷心,結果淡定的超乎了預料。
“喔。”
“喔?”她簡直難以置信,“你就這個反應?”
“不然呢?你想我怎麼樣,痛哭失聲嗎?”盛新蕾淡淡的笑了笑,“我自己都訂婚了,難不成還能阻止自己暗戀的對象結婚?”
“你可真是灑脫,我就不行了,一想到他是因為藍清靄以死相逼答應結婚的,我心裏就說不出的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