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回過神來,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不自覺就噘了嘴,“薄總指的哪件事?是害我受傷,還是消失三天沒有聯係的事?”
……對了,他還掛了她的電話。
瞧,多心安理得的控訴,對自己的錯隻字不提,薄祈深擰著眉,眸色深沉,深不見底,瞧著諱莫如深,叫人探不到底。
然而。
出口便是關心的溫柔,“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薄祈深幾乎已經認命了,或許每個人骨子裏都有犯賤的部分,他再驕傲,再矜貴,也不能免俗,而她就是他的那根賤骨頭。
“……”
或許是他的態度太好,語氣太溫柔,明月一下子就忘記生氣了,到底……她也不是沒有錯處。\0
知道他問的是吃多安眠藥的事,本來她就打算跟他解釋的,既然他問了,她就順著台階往下,開口說,“本來也沒事,我就是睡不著,多吃了兩顆藥,一覺睡起來就沒事了。”
頓了頓,她抬眼去看他,明媚的眼睛裏水光輕淺,像是遲疑,但沒有持續很久就繼續說道,“而且,我才不是自殺呢,我大好的人生,漂亮有錢又嫁了個財大器粗的男人,人生這麼順遂,我為什麼要自殺……唔。”
剩餘的話都被男人吞進了嘴裏。
明月有點懵,等回過神想推開他時,整個人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巍然難以撼動,怎麼都推不開。
她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同,沒有纏綿,這個吻急切的像是窒息的人,忽然看見了氧氣,用力而毫無章法,甚至是亂了分寸。
這樣的薄祈深……莫名讓她心悸。
無法拒絕。
半推半就,半夜纏綿。
……
事後,他抱著她去洗了澡,擦幹身體又回到了大床上,用占有欲極強的姿勢將她禁錮在懷裏。
明月有段時間沒被這麼對待了,乍一承歡,整個人累得連手抬不起來,像團棉花一樣被他抱著,別說掙紮了,連動都不想動。
吻一下又一下落在她的額頭臉上和剛洗完的頭發上,親密又覺得無比安心,難以形容的一種感覺,讓人心安。
她的手頑皮的扣著他睡衣的紐扣,不想說話,像是享受這刻的寧靜。
“生氣了嗎?”男人低啞的聲音帶著不確定。
“我有這麼愛生氣?”軟綿綿的腔調。
“沒有。”抱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想將她融進骨血,鼻間是她身上淡雅的香氣,滿足,整顆心都被填滿。
是了,就應該是這樣。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就應該這樣待在他的懷裏。
明月被他勒得生疼,忍不住抬頭去看他,“你怎麼了?”
薄祈深低頭凝視,回答是深吻了她。
沒有持續很久,幾分鍾的時間,他微微鬆了力道,聲音暗啞晦澀,“sorry!”
他跟她道歉,所有的事,雖然微不足道,但好像能做到的就隻有這個了。
“薄祈深,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要自殺呀?”他的樣子就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明月有些愧疚起來。
“我以為你厭倦我到了這個程度。”男人掀唇自嘲的說,深邃的眸子裏滿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