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深。”
嶽翠微仰起頭,緊張的手捏皺了長裙的側麵,眼中泛濫著迷戀,“我知道我比你大很多歲,又生過孩子,可……我也知道你不是膚淺的男人,多年相守,我不信你對我沒有感情,雖然我自慚形愧,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隱瞞自己的感覺了……”
“祈深,我愛你。”
愛?
笑意就這麼濃了幾分,不明就裏,薄祈深盯著她的臉,對她的表白似不為所動,隻有眼底浮起類似自嘲的情緒,揪著她上一句話問,“為什麼我不能是膚淺的男人?”
“……”
嶽翠微怔住,“我了解你,你當然不是以貌取人的……”
“我當然是!”
這次他毫不猶豫就打斷了她,剛剛那種不明就裏也清晰起來,那是輕蔑,由眼神到語氣,徹徹底底的蔑視。
嶽翠微麵上火辣辣的,仍難以置信,“你不必妄自菲薄,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好的男人。”
“你覺得我像是會妄自菲薄的男人?”輕蔑得更明顯了,毫不留情的漠然,眼裏的溫度將至冰點,“而且,我連好人都不是,更別說好男人了,這點你不是最清楚麼。”
說著,他從褲袋裏摸出打火機,吧嗒,藍色的火焰點燃了香煙,煙氣散開,男人姿態隨意的抽煙,說不出的性感,又說不出的危險。
這樣的薄祈深,足以令女人迷戀沉淪。
嶽翠微便是最好的證明。
她癡迷的望著他說,“祈深,我知道的,盛家的事和藍鬆柏,你是想為祈明報仇,我理解的,他們兩個咎由自取,怎麼能怪你報複呢。”
“嗬……”低低的笑逸出喉間,他低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比我認為的還要沒腦子,不知道十八年前,那三個男人為什麼會被你玩弄。”
嶽翠微的臉色瞬間蒼白,就連濃妝都蓋不住的驚懼,“祈深,你誤會我了,我說過的,藍鬆柏酒醉強迫我發生了關係,我失了清白還懷了清靄,我……”
“你不必跟我解釋,我不是大哥,對這些沒什麼興趣。”\0
隔著煙氣,男人英俊的麵容有點模糊,因為模糊所以顯得更加疏離冷酷,“找我過來,不會就是想跟我說這些廢話吧?”
廢話……
嶽翠微難堪的望著他,“我的表白對你來說就這麼不重要嗎?”
“對一個有婦之夫表白,藍夫人的確有經驗。”說著他抽了口煙,英挺的眉隨著皺了皺。
如果說這句話對嶽翠微來說已經是極度的難堪了,那麼薄祈深接下來的話,無疑是將她推進了冰窖,整個人都如墜深淵,臉上比被人抽了十個耳光還要難堪羞辱。
他是這樣說的,“藍夫人,我向來覺得,人的腦子要跟自己吃過的飯,經曆過的歲月成正比,既然你沒有自知之明,那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的,別的男人我不知道,不過我呢,對比自己大的女人沒有興趣,老牛吃嫩草是有錢男人的惡習,你以為我會不喜歡嗎?”
“……”
【不過我呢,對比自己大的女人沒有興趣。】
【老牛吃嫩草是有錢男人的惡習,你以為我會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