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撇撇嘴,不想當著男人的麵說這些,就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回頭對薄祈深說,“我跟小蕾去樓下買杯咖啡,你休息會兒,睡一覺吧。”
薄祈深看著她,一直都躺在床上睡著,一天到晚都在休息,還想他怎麼休息?
到底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裏說,非得去外麵?
“站住!”怨氣就這麼由口而出,男人臉上掛著明顯的沉鬱,“就在這裏說。”
明月皺眉,出門的動作也僵住了,“我連跟我朋友出去喝杯咖啡的自由都沒有嗎?”
“我是病人,我更需要你。”薄祈深望著她的臉,自動忽略她的不高興,言語間帶了幾分強勢,“有話,就在這裏說。”
嗬。
明月覺得他受個傷,把腦子也傷到了,“薄祈深,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會乖乖聽話的人。”
“可以不聽話,不過……我會跟著。”
“……”
明月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單手捂著心口,穿上鞋子一副要站起來的姿態。
事實上,他也已經站起來了,扶著床頭的櫃子,擰著眉心,俊臉上幾乎沒有血色。
盛新蕾扯唇笑了下,然後就看見明月鬆開自己跑了過去,心裏想的是,看樣子這男人已經抓住了她的軟肋。
女人嘛,差不多都一樣,無非就是心軟。
明月扶著他的手臂,小臉上滿是怒氣,“薄祈深,你到底有完沒完,給我坐下!”
他站著沒動,掀起沒有血色的薄唇說,“我沒事,睡久了頭疼,你想去喝咖啡,我陪著你,不會礙你的事。”
明月瞪著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煩人?坐下,躺回去,不然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他低頭望著她,然後握住她的手,“那你呢?”
“不去,不去了,行了嗎?”她沒好氣的衝他吼了句,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壓著怒氣說,“你躺著,聽見沒有?”
“聽見了。”他為難的看了眼身後的床,“那你扶著點兒,我剛剛起來的時候傷口疼的厲害。”
明月隻好扶著他坐下來,看見他額頭上沁出來的薄汗,知道他沒有說謊,所以她更加惱火了,就沒見過這麼不把身體當回事的人。
薄祈深剛緩緩的靠在床頭,耳邊就響起了盛新蕾微涼的聲音,“薄總,現在虛弱的跟林黛玉都有得一拚了,當真是我見猶憐啊。”
我見猶憐,這四個字是這麼用的?
薄祈深陰沉著俊臉,“醫生說我要靜養,既然病你也探完了,現在可以走了。”
下逐客令啊?
盛新蕾笑笑,不以為然,“我這個人很安靜的,倒是月兒性格毛躁,醫生如果真叫薄總靜養,那月兒的確不適合陪床照顧,薄總,要不要考慮換個人過來?”
“不必了,太安靜我會覺得無聊。”三言兩語就想把人弄走,真以為他傷到腦子不成。
盛新蕾挑眉,“那我多呆一會兒應該沒關係吧?”
薄祈深,“……”
明月對於他趕自己朋友走,心裏很是不高興,但看見小蕾幾句話就堵的男人無話可說,心裏又覺得痛快,真不愧是她的狗頭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