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這個男人最近強詞奪理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出色了,從前不善言辭都是騙人的吧?
明明是他自找的,這也要賴到她身上來,簡直無語。
察覺到女人的冷漠,薄祈深軟了語氣,“好,你沒有不聞不問,是我不要臉,非要死纏著你,傷是我自找的,你別放在心上就行。”
明月瞪著他,“我本來就沒放在心上,而且,你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心軟,我不會。”
“好,我知道了,你不會,所以你不用一直說這個。”薄祈深笑了下,神情落寞,“我來找你,是因為我想見你,想是一種**,我隻是為了滿足自己,你可以這麼理解,嗯?”
“你滿足自己的**,我就應該要被你像個鬼一樣嚇?”女人的呼吸急促,胸口起伏著,像是壓著怒氣,“薄祈深,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厚臉皮?不是所有人都有義務討好你,薄總,我已經從公司辭職了,你能不能讓我喘口氣,好好安靜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是多久?”他像是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才問的。
明月深呼吸,“我不知道。”
他看著她,失重感劇烈的,在腦海裏往下墜,整個人有點意識不清,聲音益發的虛弱,所有的力氣都是意誌力在操控,“我不能答應你。”\0
“為什麼?”
“麵對麵坐著,你都想離開我,一段沒有限製的時間,隻會讓你徹底忘記我的存在,賠本的買賣,我自然不能答應。”
明月笑了下,語氣嘲諷,“所以,我們之間的事,在薄總看來,不過就是一筆買賣,是嗎?”
察覺到說錯話,他靜默的望著她,適時的低下頭來,“太太……我頭腦不清楚,你別介意我說了什麼,除了不能離開我,其他的,你都可以當我沒說。”
“嗬!”明月冷笑一聲。
他伸手支著腦袋,暈眩感將他吞沒,隻能閉著眼睛,聲音低的像是喃喃自語,“太太,我好像……有些不太好。”
人說的話能騙人,可狀態不能,較之剛剛,他的臉色已經如同白紙了,臉頰上的紅暈卻明顯了起來。
明月心中一驚,她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示弱,加上他此刻的樣子實在是羸弱的厲害,猶豫再三,她走過去,伸手附在他的額頭上。
滾燙,滾燙的。
比昨晚他暈倒之前更燙了了。
明月,“……”
“薄祈深!”她推了下他的肩膀,臉上浮起擔憂。
“嗯?”他睜開眼,眼神渙散著,看人已經有重影了。
“怎麼回事嘛,你燒的好厲害……”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手就被他握住了,想抽出來,卻又怕弄疼他。
薄祈深看著她,其實已經看不清了,隻是憑著本能的抬頭,“明月,你別離開我,好嗎?”
“你別說話了,司機呢,是不是在樓下?你現在需要去醫院!”
“不去醫院。”說著,他又補充了句,“我要跟你待在一起,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明月咬唇,“你這是威脅!”
薄唇勾起虛弱的笑,“身體是我的,你說過了,你不在乎,所以,不是威脅,別動,讓我睡一會兒……”
最後幾個字已經沒發出聲音,閉著眼睛,他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