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翠微死了。
死了……總歸是一了百了。
明月好像忽然就找不到怨怪薄祈深的那些理由了。
剩下個藍清靄,隻要她安分點,跟左易好好過日子,明月覺得,好像也沒什麼值得她惱恨的了。
即便還有不滿,可時間是個好東西,總會悄無聲息的改變一切。
妥協於明月來說,實在是算不上事了。
孩子真是條很好的紐帶。
她仰頭望著他,眉目溫淡,“薄祈深,你答應過你大哥,要照顧嶽翠微,可是你沒答應他,要照顧嶽翠微的女兒吧?”
他捏著她的手掌,思維有點發散,“想說什麼?”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管藍清靄,她已經結婚了,有丈夫,有自己的家庭,是成年人了,過得好不好,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薄祈深擰眉,思緒回歸,“你所謂的不管,是什麼程度上的?”
“就是當沒有這個人!”
“……”
“她本質上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是她的親人,有什麼理由,要去管她呢?”
明月就這麼看著他,晃動著水光的眼眸裏,再正色不過,“對我而言,除了我自己,你對別的女人好,那就是背叛,你明白吧?”
背叛。
她用了很嚴重的一個詞。
以至於,他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他說,“好,我明白了。”
所謂想也不想,就意味著不是深思熟慮,隨口應下的話。
隨口……意味著變故。
薄祈深答應了之後,沒多會兒心中就察覺了不妥,隻是,她好不容易才願意回到他身邊,這樣的時刻,他實在是不想說那些不愉快的來破壞。
但其實,對他來說,藍清靄就是一個孩子,一個晚輩,他壓根就沒把她當成女人看過。除了照拂,似乎也沒做過什麼曖昧的事。
所以,他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薄太太會往歪處想?
不過,男人跟女人,看待事情的標準,從來都不在一個層麵。
他不是一點都不能理解。
也不覺得這是不可調節的事。
盛新蕾還在昏睡,唐北辰一直守著,明月進去的時候,看見他親吻了下握在掌心的女孩的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出事的時候,或許連唐北辰自己都不知道,他早已經對盛新蕾動了心思。
這心思埋藏的很深,以至於淺淺的動容,都挖掘不出愛意,可,越是深藏,越是刻骨,如同窖藏的美酒般,曆久彌新,後勁綿長。
明月站在門口,好一會兒都沒動,隻是看著唐北辰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一行為落在她身側的男人眼底,就成了難以忍受,轉過她的臉,俯首就吻了下去。
帶著薄薄的怒意。
她第一個男朋友是唐北辰這件事,始終讓他不悅,。\0
雖然他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是,這不夠,他要霸占她的所有,包括來不及參與的過去。
占有欲強烈到了偏執的程度。
吻得極深,極纏綿,而且還是在病房門口,旁若無人的……
唐北辰聽見細微的聲響轉過頭,看見就是這兩人吻得難舍難分的畫麵,無語。
他皺眉,嫌棄的開口,“你們要親熱能不能回家,實在等不及的話,就去旁邊的酒店開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