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擦拭……
現場除了死去的嶽翠微,就隻有傷重昏迷的盛新蕾,而這兩個人都不可能這麼做。
岑嶽說,這個疑點,足以令對方的律師翻盤,所以證據也不是絕對的了。
嗬。
真是無語。
證據都不是絕對的了,那什麼才是絕對的?
藍清靄跟在薄祈深的身後,癡迷的望著他偉岸挺拔的背影,難道隻有抓住了這個男人,才是抓住了絕對了嗎?
她其實怎麼會不知道這點呢?
她隻是抓不住,也不敢去抓罷了。
從前是不敢想,現在是不敢做,她比起藍明月來,少的隻是勇氣。
那一點點的勇氣罷了。
勇氣……
樓梯間。
薄祈深點了支煙夾在手裏,但是沒有抽,薄太太懷孕了,他決定要慢慢戒掉。
戒煙這種事,不可能一蹴而就,隻能慢慢的來,循序漸進。
從前也答應過她要戒煙,隻是沒有成功,不過這次,他下定了決心,要拿戒煙這件事開始,重新拿回薄太太的信任。
目光掃過藍清靄,就像在看一個孩子,本來嘛,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
“我昨晚跟你說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他的聲音很冷漠,透著不耐煩。
藍清靄還沒開口,眼淚就掉下來了,哽咽道,“我……我沒有,我也不敢,我隻是……”
薄祈深皺起眉心,覺得煩躁。
女人嘛,偶爾哭上一哭,他會生出些許可憐,就好像,他看見明月哭,會心疼的心髒都揪起來。
可是,像這樣每次見麵必哭的,眼淚好像怎麼都取之不盡的,真的,他隻剩下了厭惡厭煩。
藍清靄看著他不悅的臉色,怕惹怒他,隻能慢慢收起了哭聲,強忍著,哽咽著,好不可憐。
“你媽的案子,我已經讓岑嶽幫你處理了,他是這方麵勝訴最高的律師,你應該信任他。”
“我……我沒有不信任岑律師,我就是……就是怕,怕會讓凶手逍遙法外,畢竟那個女人跟藍明月的關係……”
剩下來的話,她沒說,不過意思已經很明確。
“所以呢?”
“……”藍清靄一臉錯愕。
薄祈深皺眉,習慣性的彈了下煙灰,“你覺得我應該跟我太太翻臉,親自插手這件事,再把盛新蕾送進監獄裏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藍清靄急急的搖頭,慌的眼淚又掉了出來。
“沒有這個意思最好。”薄祈深索性扔了煙頭,身上又沾了煙氣,估計回去又要被嫌棄了。
他看了眼抖如篩糠的女孩,掀唇說,“你姐姐這個人,嘴硬心軟,你認識她這麼多年應該很清楚,就算是她想毀了藍家,都特意交代唐北辰別把你牽扯進來,她顧著你,你心裏應該感激她。”
藍清靄,“……”
感激?
她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懂,連在一起,她卻聽不明白了。
他居然讓她感激藍明月?
一個害得她連家都沒有,失去父母,失去愛情的女人,她居然還要去感激?
真是沒有比這個更諷刺的了!
藍清靄表情涼陌,像是諷刺,又更像是羨慕般的說,“薄叔叔,我真的很羨慕姐姐,她可以嫁給你,就算犯了再大的錯誤,也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