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秒,電話那頭都隻有男人的呼吸聲,沉重,急促。
明月直接掐斷了電話,安靜的等著。
保鏢接了電話,立即就放了小連進病房。
明月用力的把門甩關上!
小連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沒事。”明月深呼吸。\0
能有什麼事,不就是被禁錮,又不是沒有這樣過。
她之前說了以死相逼的話,當天下午,就有人過來,在她這間病房裏,把防盜窗都裝上了。
小連見她臉色不好看,急忙扶著她在床邊坐下,“你還好吧,我聽說,盛新蕾肇事撞傷了人,主動投案,你是因為這個找我的嗎?”
小連並不是一無所知,她回到連家,各路消息都是很靈通的。
明月握著小連的手,眉心籠罩著一抹決然,“我想請你幫我兩個忙。”
小連吃驚於她的表情,但還是滿口應下,“你說,能幫你的,我一定幫。”
明月頹然的歎口氣,“謝謝。”
……
————
明月收到了岑嶽送來的離婚協議,厚厚的文件,她沒興趣去看,翻到最後那頁,想也不想就簽了名字。
然後把簽好名的文件又讓人送給了岑嶽。
明月給岑嶽打了電話,讓他替她把協議送去薄氏給薄祈深。
她沒有親自給他,由律所交過去,顯得更加正式。
她在逼他,用這種無形無聲的方式。
岑嶽收到簽好字的協議,也沒敢耽誤,反正他就是個律師,所以第一時間就送去了薄氏。
但是他沒敢親自去,而是讓助手送了過去。
薄祈深在收到離婚協議之前,明月給他發了信息,警告他,不準毀了文件。
料準了一般。
他拿到那份簽了字的文件,的確是想撕碎了,可是想起她的警告,又隻能壓下怒氣。
她威脅他,而他隻能接受。
無力感。
但是……好在他還能有被威脅的價值,這麼想著,又微微鬆口氣。
與此同時。
小連用了連武的名義召開記者會。
整個安城的記者都收到了邀請,沒人敢惹這些灰色地帶的家族,收到就意味著必定會來。
連武最疼這個唯一的女兒,幾乎要什麼給什麼,所以小連讓他邀請商業合作夥伴出席時,這個女兒奴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那些所謂的合作夥伴裏,有薄家,也有唐家。
小連在薄氏大樓門口,給楊晞打了個電話,順利把人叫了下來。
上次的慈善晚宴,因為薄祈深提前離開,楊晞隻好代表薄氏,然後在台上跟自己素未謀麵的未婚妻,麵對麵的撞了個正著。
將近一分鍾,楊晞都是難以置信的。
記憶裏那個有心計,想爬老板床的女人,居然是他的未婚妻?
小連……
原來她姓連。
楊晞覺得荒唐透頂。
連家的小公主,居然在薄家做了一年時間的保姆,這說出去,誰能相信?
他自己首先就不信了。
可是,不信,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那天的晚宴,小連穿著端莊的禮服,舉手投足都是名門的做派,看見楊晞也隻是微微頷首,像是第一次見麵那樣,禮貌,疏遠。
楊晞簡直想冷笑,這麼會演戲的女人,生平罕見。
他討厭她,比起誤會她想勾引薄祈深,她虛偽的樣子要更加讓他討厭!
這麼討厭,她叫他下來,他還是想也不想的就下來了。
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