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祈深有些鬱悶,在公寓樓下站了會兒。
那個男人一直沒有下來!
抬手看了眼時間,他忍不住了。
走進公寓大樓,直接來到她的門外。
按門鈴。
開門的是覃越。
“薄總?”覃越一臉意外,“你怎麼來了?”
薄祈深掠過他身上整齊的衣著,“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
覃越,“……”
“學長,是誰啊?”
明月在裏麵說了句。
覃越笑著回頭,“明月,薄總來了。”
說話間,明月就走到了門口,頭發濕潤,臉上白裏透紅,一看就是剛洗完澡。
薄祈深握緊了拳頭,盯著她身上穿著的睡衣,心髒緊縮,呼吸微阻,理智一下子就被嫉妒吞噬。
明月的表情很淡,“你有什麼事?”
他陰沉著俊臉,“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明月皺眉,“我以為上午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
他瞪著她身上的衣服,“當著男人的麵,你穿成這樣,有沒有腦子?”
明月低頭看了下身上的衣服,春天的睡衣,長袖長褲,雖然單薄,但款式保守。
而且……
“薄總,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在家裏,跟我男朋友在一起,想怎麼穿就怎麼穿,你管得著嗎?”
且不說她穿得很正常,就是不正常,也輪不到他管!
他這一幅捉奸表情,是給誰看的?
莫名其妙!
薄祈深最終失控,他咬牙,緊繃著下頜線,俊臉上一點點浮起陰鷙,聲音更是冷得足以結冰,“五分鍾,如果他不走,明天他跟那間破電視台,都會消失!”
如果隻剩下威脅,他也沒的選,比起讓這個男人跟她待在一間房裏,他寧願她生氣。
明月最討厭的就是他以勢壓人,偏偏她最討厭什麼,他來什麼。
“你有病!”
三個字說完,當著他的麵,她用力的甩上了門。
薄祈深的表情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他抬手看了眼時間,五分鍾,說到做到。
忽然,就很想抽煙,反正她也不在乎。
心煩意亂,他剛拿出煙準備抽,就被上來巡查的保安阻止了。
“先生,這裏不允許抽煙,一樓有吸煙區,不然你也可以去樓下。”
薄祈深閉了閉眼,捏著煙盒下樓。
繼續站在門口,他會忍不住暴力,直接踢開她的門,握著她的肩質問,為什麼一分鍾了,還不讓這個男人滾出來!
……
樓下。
一支煙都不到的時間。
薄祈深正想著用什麼方法去搞破壞的時候,隔著距離,他看見從裏麵走出來的一雙身影。
他頓住腳步,急忙站在了花壇邊,有花木遮擋,他們看不見他。
有點懊惱,他為什麼要躲起來?
但是躲都躲了,也隻能站在這裏了。
對話的聲音就這麼傳過來。
明月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你是客人,結果還要你幫忙洗碗,學長,你真是很會讓人心裏內疚。”
薄祈深在暗處輕嗤,洗個破碗,有什麼好內疚的?
以前他不知道給她煮過多少次麵條,也沒見她說句好聽的話!
覃越笑著說,“你都叫我學長了,幫這點小忙算什麼。”
明月低垂著腦袋,像是在思考,踟躕了幾秒才鼓足勇氣說,“學長,你關照我,我心裏明白,不過我剛出獄,又經曆過一段不美好的婚姻,所以……所以說句臉皮厚的話,我暫時沒有再戀愛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