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皺眉,不悅的望著他。
男人俊美的臉上浮起幾分玩味來,“你剛工作沒多久,職位不高,工資肯定也不高,這條裙子六位數,所以……你是打算拿我給你的贍養費,再轉賬給我?”
明月,“……”
被他說中了。\0
一點點難堪。
雖然是事實,但是他有必要說出來?
沒品!
明月蹙起眉心,一臉不悅,“那你想怎麼樣?”
平白無故的,她才不想欠他人情!
至於,他想怎麼樣……
薄祈深收回視線,淡淡道,“晚宴要開始了,藍小姐,回自己的位置去吧。”
什麼?
明月詫異的望著他。
他噙著笑,“不是不想跟我再有聯係了,人多嘴雜,藍小姐,請吧。”
“……”
莫名的,一股氣就衝了上來,她咬了下唇瓣,帶著明顯的怒意轉身離開。
下逐客令了,她不走還是人嗎?
要不是因為這件衣服,要不因為對白泠存了一點點的愧疚,她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他真以為她想見他不成?
莫名其妙!
呼吸不順的回到位置上。
坐了一會兒,明月都沒有再見到白泠,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蹙了下眉心,薄祈深都那樣說了,她也沒有理由再多管閑事。
婚禮很快就開始了。
這也是明月第一次見到戴建德,雖然五十多了,看著倒像是四十幾的樣子,不年輕,可是精神很好,紅光滿麵的。
跟三年多前,在郊區舉行的那場寒酸的婚禮不同,這次藍清靄算是出足了風頭。
光是她身上那件婚紗,至少要七位數,更別說她手上戴的那枚鴿子蛋,還有成套的鑽石首飾。
這個戴建德倒是舍得,不過,這也是有錢人的樂趣所在,滿足女人的虛榮心,同時也滿足自己的。
藍清靄沒有看見藍明月,但是她看見了薄祈深,不管有多少燈光,多少名流,她總是能一眼就看見那個清雋不凡的男人。
藍清靄所有的夢,都碎於電視台的停車場。
他的威脅,他的殘酷,他的絕情殘忍。
畫麵曆曆在目,那是徹底的絕望。
所以,她才尋覓新的靠山。
往後的人生,不談感情,她隻想富貴的過下去。
隔著頭紗,藍清靄將濃烈的情感一點點收藏,然後,她看見了戴蒙和姚晴天。
這兩人坐在一桌,偶爾打量她,但更多的時候彼此交談。
恨意浮上眼底,在她得到新生之前,一定要把這兩個給拖進地獄!
婚禮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交換誓詞,交換婚戒,新郎親吻新娘。
藍清靄閉上眼睛,仍由這個比自己大了三十多歲的男人,親昵的吻在唇瓣上。
從今天起,她不要再被人欺負,她是……戴太太。
明月隔著距離,遙看著台上的新人,勾起嘴角,無聲的笑了下。
敬酒的環節。
藍清靄扮演著一個嬌羞的新娘,她很會演戲,這種戲碼簡直手到擒來。
直到……
明月舉起酒杯,隔著距離向她敬酒,微微一笑,唇形一字一句描述,“新婚快樂。”
藍清靄僵住,刹那間就被人抽幹了血液,蒼白而驚恐。
她想起薄祈深的話,每多見藍明月一次,生存就會艱難一分。
她也想起了藍明月知道真相,隨時都能告訴那個無情的男人,她隨時都會完蛋……